夫过来瞧瞧?”
白紫烟摇摇头,呼吸急促的她坐在亭子里好半晌才缓过来。
男女有别,尚书夫人即便是有求于人,也不好与裴清策单独相处太久。她很快就从屋中出来了,看到脸色苍白的女儿,也是面露担忧:“明珠,你这是怎么了?”
问这话时,尚书夫人怀疑的目光落到了沈宝惜身上,大概念及有求于人,目光极为收敛。
白紫烟摇摇头。
沈宝惜才不要背黑锅:“柳姑娘好像是病了,刚才站着站着就差点摔倒,柳夫人赶紧带她去瞧瞧大夫吧,讳疾忌医可不成!”
尚书夫人顾不得其他,带着女儿很快告辞。
裴清策住的地方离翰林院很近,京城太大了。这边距离尚书府坐马车要半个时辰,柳夫人害怕带女儿赶回去拖延了病情,便去了最近的医馆。
附近这一片医馆中的大夫医术都不错,至少,这天子脚下不存在庸医骗人。
白紫烟对于看大夫的事情极为抵触,但拗不过母亲,到底还是伸出手让大夫把脉。
大夫治病,讲究望闻问切,坐堂大夫看到两人衣着富贵,不敢有丝毫轻忽,细致地问了许多。前前后后一刻钟了,还是没说白紫烟是什么病。
柳夫人很担忧女儿,身居高位多年的她对于普通人早已没了耐心,耐着性子等了这许久,她憋不住问:“到底是什么病?”
别是大病才好。
大夫迟疑了下:“姑娘心中忧惧,肝火旺盛,夜不能寐,这是心病,少思少想,若是夜里能做到一觉到天明,病情至少能好转大半。”
柳夫人却没有多想,家中出了这等事,尚书大人被关入刑部大牢后就再没了消息,那些往日和尚书府较好的大人也不愿意与她见面……眼瞅着事情是越来越糟。她心中也很忧惧,夜里也睡不着。
睡不着是正常的,只要不是生病了就行。
回尚书府的车厢里,柳夫人用手撑着头。回家之前,她又去拜访了几位大人,结果连门都没能进去。
“都说人走茶凉。”柳夫人苦笑,“你爹这还没走呢,我们连茶都喝不上了。这次你爹要是能平安无事,今日我去的这几户人家都再不能深交。”
多年尚书夫人养出来的骄傲让她对于自己被拒之门外这件事情完全接受不了。即便努力说服自己这是人之常情,心里也还是对这几户人家生了些怨气。
白紫烟嗯了一声,又好奇问:“父亲能平安无事吗?”
柳夫人沉默下来。
要是能就好了。
凭她这些年在京城之中的阅历,她没有看到过不少官员沉沉浮浮,心里对于尚书府此次的劫难并不乐观。
关键是无人求情,无人为尚书府辩驳奔走……即便有几个人,也是人微言轻,在皇上面前说不上话。
“看裴大人是否得力,若是皇上能看到你爹的悔过书……”
送出悔过书,就等于是认下那些罪名。即便皇上能饶他一命,也不会让他官复原职。
再不愿意承认,柳夫人心里也知道,尚书府的荣光,至此要一去不复返了。
想到此,柳夫人头都疼了,苦笑道:“别说你多思多虑,我也一样,就是点上安神香,喝了安神药,也还是睡不着。”
白紫烟正在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后试探着问:“娘,父亲确实做了那些不好的事,对吗?若是按照律法,父亲的所作所为确实该入罪,是不是?”
柳夫人心里一沉,她没再说话,闭上了眼睛。
女儿这番话,彻底打消了她心头的那丝侥幸。
母女俩到家时,发现内宅众人忙忙乱乱,还有几架马车等着装东西,马车里还装上了一些箱子。
柳夫人只觉莫名其妙:“这是做什么?”
“娘!”柳宝珠一身粉色衣裙,外罩白色披风,身形瘦了不少,风一吹,整个人像是要迎风而去的仙子,看着又柔又美,特别让人心怜。
柳夫人看她这一副要出门的模样,好奇问:“天都快黑了,你这是要去哪儿?这些东西是你收的?”
柳宝珠轻轻咳嗽了两声,家中出事后,她就病倒了。这些天都关在院子里养病……她扶着丫鬟的手缓缓跪下。
看到柳宝珠这副模样,柳夫人心头咯噔一声:“你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行什么大礼?”
“女儿不孝。”柳宝珠又咳嗽了两声,“女儿……伯母愿意收留女儿过去住。”
“你要搬走?”柳夫人惊怒交加,“家里还没出事,你就要逃了?枉费我这么多年拿你当亲生女儿对待,你就这么对我们?”
她怒火上头,声音拔高,语气格外尖锐,吊梢眼高高扬起,眉眼间都是刻薄和怨恨。
柳宝珠被她这样的神情惊吓住,愣了一下后低下头,深深磕头。
“母亲,女儿不孝!日后不能在您跟前尽孝了。”
柳夫人气到胸口起伏,白眼一翻,竟当场晕了过去。
周围一阵鸡飞狗跳,柳夫人被扶回正房,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彼时,柳宝珠的行礼已经全部装车,只等着
一声令下就能启程。
“娘,您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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