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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教,她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松了口气,至少阿月有了居所。

  她一直在秘密关注着阿月的动向,也知晓阿月虽然进入了九宫教,但一直没有滥杀无辜,这一点,每每让她午夜梦回时都很欣慰。

  后来,在步门主说起东南方向混乱,疑有九宫教行迹,她主动请缨,只希望在那里能看到阿月。

  她带着温明玉前往春南庄,在那里果然见到了阿月,虽然对方戴着面纱,但她们师徒二人相处几百年,对方一丝一毫,一举一动她又何曾不记得。

  尤其阿月看她的眼神,哪怕她们几百年没见,她也一直记得。

  于是在对方威胁温明玉,要迎娶她成亲时,她放水了。

  徒儿就是她教出来的,对打时又怎么可能打不过,她只不过是想顺水推舟。

  巫星月感觉自己梦魇了,面前的一切又熟悉又陌生,在看到师尊时,她眼眸一亮追了过去,“师尊!”

  她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见到师尊,但由此见得,在这陌生的地方,她很愿意见到让她安心的人。

  “师尊。”跑到跟前,刚要抱一下师尊,然而手却从对方的身体中穿了过去,巫星月一怔。

  她跟着师尊往前走,渐渐地见到了那片竹林,那片陌生却又特别熟悉的竹林。

  在看到她穿着红色嫁衣,头戴红盖头的出现竹林里时,巫星月瞪大了眼,满脸地不敢置信。

  “所以,这个梦魇其实是师尊的?”巫星月茫然地跟上去。

  林中的自己出声挑衅,实则认真听能听到其中带着期盼。

  巫星月第一时间去看师尊的反应。

  然而在看到师尊嘴角微不可察的一抹弧度时,温明玉瞳孔收缩,眼眸睁大,整个人呆立在原地。

  整个天地好像都只剩下师尊的那一抹笑。

  师尊刚刚在笑?

  可是怎么可能,对方明明知道自己是九宫教的人,又怎么可能会笑?

  巫星月带着茫然地表情跟上去,熟悉的对话,她至今都记得。

  可是站在师尊身边,近距离看着对方时,才发现,师尊虽然说话严厉,但眼底却带着温情和柔意。

  不知怎么,巫星月鼻子有些酸。

  她知道,师尊这是认出自己了,但因为特殊原因并没有与自己相认。

  之后,在温明玉出现时,场面一度很混乱。

  当时的她觉得一切都很顺利,甚至以为是温明玉拖累了师尊。

  而现在,作为旁观者的她,看的一清二楚,师尊在让她,甚至在她要挟温明玉的时候,师尊并没有着急,而是在看她,眼底的担忧一闪而过。

  这些细节,是当时的她没有关注到的。

  接下来的画面走马观花,观察的越多,发现原来师尊对自己的关注很多,多到不比她少。

  “师尊,师尊。”巫星月哭的泣不成声。

  时间来到水牢鞭刑那一天,巫星月才发现,一直支撑着师尊的是自己,在昏迷之际,师尊口中叫着的也是自己。

  “师尊。”巫星月想要抱住师尊,然而手一次次落空。

  画面一转,来到了小木屋里,看似一次次被她逼迫的师尊,眼底却盛满了宠溺和爱意。

  甚至半夜在她睡着时,师尊回来到她床边,静静看她许久。

  这样的师尊,怎么不让人喜欢。

  “醒醒,醒醒。”

  巫星月被人推搡弄醒,醒来时还有些云里雾里,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额头,接着瞬间清醒,“师尊呢,我师尊呢。”

  那位门童眼神复杂看她,“灵禹宫主已经醒了,门主说她没事了。”

  巫星月又哭又笑,鞋都没穿就跑了出去。

  “师尊。”远远地她就叫唤着。

  唐璟倚靠着床头,正用完膳,就听到了巫星月的声音,放下碗刚要说话,就看到她竟然赤着脚来的,眉头皱起。

  若是在梦魇之前,巫星月肯定会踌躇地不敢上前,怕师尊生气,怕她会不要自己。

  可在梦魇之后,她发现师尊有多喜欢自己,她上前一把抱住了对方,笑的用头往她脖颈里使劲蹭。

  唐璟虽然还是很虚弱,但被封住的修为回来了,她的身体在慢慢治愈。

  面对这么热情的徒儿,她很是宠溺的摸摸她的头,“你是小狗吗?”

  “汪。”

  唐璟气笑,屈指在她额头弹了一下,抓着她冰凉的脚问:“怎么不穿鞋。”

  巫星月吐了吐舌头,有些心虚,“听到师尊醒了,就着急过来了。”

  当然也有梦魇里看到的那些画面原因。

  她双手扶着师尊的肩头,目光深深地看着她,张口想要说什么,但在接触到师尊那久违的温柔眼眸时,她眼里迅速蓄满了泪水,一头栽进对方怀里,“师尊。”

  “恩,师尊在。”

  之后不久,唐璟辞去了灵禹宫尊主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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