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也朝他看了一眼。
好像在说,我们在幽冥路上等你。
湖庄之中,喊杀声再度响起。
柳宗道与梁治等人气势大涨,化被动为主动,反观张善安的手下,担心白衣高手追张善安不成去而复返,顿时失去心气。
很快,他们从且战且退变成了逃命。
商秀珣见大局已定,罗衣拂动,踩雪飞掠,直奔那一追一逃的方向。
果然,在那等高绝轻功面前,张善安岂能逃得了。
打斗声在湖庄边沿响起。
屋顶雪色映着廊檐下的琉璃灯盏,她目力甚佳,看清两人相斗。
可是,没过几招,便听到清脆的断剑声。
接着变成一声沉闷哀号。
壮硕的身影倒下,在屋顶的积雪上砸出人形。
方才还是庐江霸主,现在却是人倒剑折。
虽说张善安不战而逃,无从言胜,但看到他败得如此之快,商秀珣还是免不了露出惊讶之色。
把剑一收,看到白衣公子正在尸体上摸索。
她微有犹豫,还是带着好奇之色踩雪走近。
这时周奕已站了起来,面有不愉。
“周公子在找他的秘籍?”
“不是,我很缺钱,想看看他身上有没有金银。”
忽听他道出这般理由,商秀珣不由笑了出来:“你要多少金银,我可以给你。”
“那不一样,其实我算此人债主,拿他钱财,天经地义。”
周奕分得很清:“商姑娘的金银,我却不能随意拿取。”
商秀珣道:“周公子今夜援手之恩,算作金银,我觉得太过便宜。”
“嗯姑娘有所不知。”
周奕真诚相告:“其实我正寻此人,撞见他们来你湖庄,便一路尾随,我的目的并不单纯,你就不必谢了。”
“况且,姑娘还请我一餐。”
商秀珣见他微微一笑,随意放弃了对飞马牧场的恩情,心中顿生复杂情绪。
牧场生意做遍天下,钩心斗角之事从不缺少。
愿意真诚交心的朋友,几乎一个都没有。
对她坦诚之人,少之又少。
毕竟,她身上叫人渴望的东西太多了。
虽然这周公子与南阳那人一样,可能故意为之,所图甚大。
但她自问也有人之情感,无法冷漠对待触动内心之事。
更别说,这位还是食中客,授她汉武余韵,治鸡秘方。
一念至此,抬脚踢了踢屋顶积雪。
“我谈过好些生意,若是那些生意人都如公子这般,我可要省心好多。”
“不是省心,而是糟糕得很。”
周奕这时摆起一副阴冷面色,仿佛能吓得小儿止啼,指着张善安道:
“你对我不够了解。”
“其实欠我债者可不止他一人,死在我剑下的人,更是难以计数,你可以想象,我该是怎样凶残的人物。”
商秀珣秀眉轻皱,想起他动手杀人的样子,人头抛飞,确实凶残无比。
其武功更是难以揣测。
方才张善安来袭,他定然已知晓自己身份。
这么一想,忽觉身旁之人危险异常。
心中紧张时,她又醒悟过来。
此刻冬夜相对,周围没有旁人,他但凡有一点歹心,自己恐怕已经遭难。
于是,一双妙目凝视到对方阴冷可怖的脸上。
“周公子,你是不是故意拿话吓人?”
“我说的都是实话。”
“那你对我有恶意吗?”
“有。”
周奕转变笑脸:“你叫我想起了彩云之南,勾起我的馋虫。”
商秀珣终于看懂是他故意拿话吓人。
不由气笑了,踢起屋顶积雪,溅在他腿上。
周奕避开两步,微一拱手:“商姑娘,我还有要事,就要告辞啦。”
他不等人反应,话罢转身便要离开。
商秀珣赶紧劝道:
“多留半日,明日我叫人整备好宴。”
“罢了,下次吧。”
周奕朝周围指了指:“本来是江南小院,现在大煞风景,你们还有人受伤,先安顿好他们吧。”
“还有.”
周奕转过头去,一边走一边说:“张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