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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有五个人同时点头。
卢祖尚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可是真人在汝南有什么事需要关照的?”
“虽说在淮水北岸,但只要避开贼寇大部,卢某多半能办到。”
周奕笑了笑:“不是。”
“我在汝南没什么亲朋,只是听你们多有烦愁,想试试能否将此事解决。”
众人齐齐看他。
易真人虽然名响南阳,阴阳奇术也被周围郡县所知。
但终究是奇闻异事,江湖地位纵然高,想借此影响一地格局全然是妄想。
就算是南阳大龙头去汝南说话,人家表面给你面子,内里一样不顶用。
除非兵临城下,或者有什么重大往来。
卢祖尚对周奕的了解更多,晓得他底蕴深厚。
心下虽存质疑,却想到他一片好心,故而脸上一直热切,不愿冷落恩人热心。
又真诚问道:
“真人打算怎么做?”
周奕扫过众人一眼:“我修书一封,请你送到太守府。”
见他不似说笑,卢祖尚点头称是。
众人心下疑惑,却怕深问之下易真人下不了台,所以按住不表。
在卢祖尚带头下,同举杯盏:“代二郡之众,谢过真人美意。”
更有人话语直白:“倘若淮水上游有何事能用到我们,真人只管开口。”
周奕则道:“五庄观孤陋所在,却多备山茶,诸位朋友不嫌,可至观上做客。”
“欸~!观主太过自谦!”
“来,干!”
“干!”
又是一番推杯换盏,将宴会推向高潮。
酒酣发兴,文人论诗,武人斗拳。
卢祖尚与上明来的谷郎纵跳入院,比斗拳脚。
二人不动兵器,只是拳来脚往,因为罡气互碰,拳拳劲发到肉,打得激烈好看。
在周奕看来,谷郎的外练罡气不算顶尖,差了上洛的钱峥嵘不止一筹。
卢祖尚坎水罡法却大有门道。
周奕第一次看到楼观派门人用这种武学实战,卢祖尚赤膊上阵,被谷郎打中几拳,也不见受伤。
望着他大开大合的样子,周奕倒是对剑罡更有兴趣了。
松隐子看到这练偏的徒弟,大觉没趣。
背负双手离开,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庭院中叫好声更烈,赢得卢府上下门人家眷围观,大院四下全是人。
大家兴致来了,也不管走掉的周奕与松隐子,继续比斗问技。
被卢祖尚拉着,卜天志也没有跑掉。
二人各自将对方打出一个熊猫眼,多少带点私人仇怨,但旁观者看得乐,哈哈大笑。
周奕与松隐子连过数条走廊,依然听得清晰。
“其实真人不必再卖他们人情。”
松隐子道:“以我们的关系,真遇到什么事,祖尚一定会帮忙。”
“不瞒道友,我的身份有些特殊,不敢随意将人扯进来。”
周奕略带苦笑,轻叹一声。
老道长的眼睛露出恍然之色,这样一来,方才酒宴上周奕的举动就不算奇怪了。
结合天下局势,当然能猜到一点。
不过松隐子向来守静,也不追问。
反倒因为周奕多说了这一点内情,叫他老脸上又多了分亲近之意。
这个忘年交不错。
被人当朋友信任,总是暖心的。
“我本打算即刻回南阳,因为汝南之事,会在此地逗留几日。”
“所以那文始古简,你要多等些日子才能拿到。”
“无妨,真人总不会赖账的。”
松隐子笑了笑,又道:“等你得空去巴蜀,我再介绍一位道门朋友给你认识。”
“巴蜀?”
周奕真想不到是谁:“是哪位朋友?”
“就是袁天罡道友。”
松隐子瞧着周奕腰间悬着的那柄剑:“真人既好剑术,恐怕听过他的名讳吧。”
“何止是听过,简直如雷贯耳。”
周奕说了一句大实话。
松隐子不觉得奇怪,继续道:“他精通相术,一身武功剑法取自《易镜玄要》,很是奇妙。”
“单论天赋,袁道友虽比.比不过你。”
“但也许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