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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兰终于结束了他的司机工作,回住所休息。驾驶位重归波本。

  车上只剩两个人了,波本拉好安全带,侧身问她。

  “去我租的住处逛逛?”

  “这大晚上的……”

  “这个点不晚吧,平常这个点是你正常喝酒的时间。还是说,你害羞了?”

  “去就去!”

  是很幼稚的激将法,但不可否认,夏丘凛纪多出了“看你要使什么花样”的雄心壮志。

  看一眼系统内的标准时间,现在是凌晨一点,确实是她相当清醒的时间段。

  但车刚停下的时候,跟着他回住所的时候,她就微愣。

  波本在横滨新租的住所居然刚好在她住所的对面,同样是一室一厅的单人公寓,甚至也在六层。

  不仅如此,进入他的住所后,波本把她推到餐桌旁,熟稔地给自己系上围裙,把腰用丝线束紧,折身去厨房给她捞了一小盘生花生,配上筷子汤匙。

  “能嚼几粒嚼几粒,能养胃。”

  她已经开始目瞪口呆了,波本甚至又折身回厨房,装了两碗在电饭煲里定时煲好的稀饭,摆到桌子上,准备放凉。

  夏丘凛纪汗流浃背了,波本说要她好好吃饭,居然是认真的!饭都准备好了!

  不是吧,一边心里刷厌恶值,一边在生活往无微不至的路上狂奔,波本到底在想什么?

  不知道,想不透。

  她勉强嚼三粒生花生就放弃了,去冰箱摸出一瓶冰矿泉水自己拆了喝。

  东西吃不下是没办法的,是从进训练营就开始的痼疾。如果要具体聊哪个细节让自己开始没胃口……太恶心了,她不想回忆。

  但波本今晚可能铁了心要她吃点饭,这是他的心意吗?

  当然,她的心理障碍其实没那么严重,上次皮斯克的那鮟鱇鱼锅她其实就吃得挺开心的。不过,波本嘛……

  “你是想问宫野明美的事吗?”她开始转移话题,“一般的组织成员,确实没有给她改过自新的机会,一般来说和卧底一起杀了喂鲨鱼拉倒——”

  波本刚准备再去厨房,骤然侧身注视过来,目光炯炯。

  “原因不告诉你,”夏丘凛纪坏笑一声,“这是不能说的东西,除非你亲我一口。”

  夏丘凛纪心里头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不管波本选择亲还是不亲,注意力重心都会转移,不会在这黏糊糊又带着热气的稀饭上。

  但波本犹豫一下,居然移开了视线,接着去厨房给自己装一碟花生。

  出厨房时,他才郑重声明:“我没打算在吃饭的时候聊工作。”

  夏丘凛纪暗暗磨牙,冷哼一声,双手抱臂,开始任性:“那我之后也不说了。”

  波本听着,端着碟子就开始发愣,很快哭笑不得地在她隔壁放好,人也坐下,倾身过去迅速啾了一下她的脸颊。

  蜻蜓点水,符合要求,也完全没出人意表的地方。理所当然。

  脸颊残留的温热触感很快消失,夏丘凛纪眼睫毛都没颤一下,只低垂着开始琢磨怎么开口。

  研究所相关的不能透露,她只能打擦边球。

  但波本笑意盈盈地,紫灰色的目光紧紧盯着她,眸底深处有着令人畏惧的执拗。

  “现在轮到我提要求了。”

  “……”夏丘凛纪一瞬间不敢对视,移开目光,放低呼吸问,“什么要求?”

  波本盯着她的眼睛:“我亲一次,你喝一口粥,怎么样?”

  又是交换,像刚才那样的蜻蜓点水?

  “可以啊,但是——”

  她的话没能说完。

  波本已经再次俯身,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按住椅子扶栏,唇不由分说地贴住她的唇。

  她心跳停跳一拍,下一秒,热气扑撒交融,下唇被湿漉漉地轻咬一口。

  波本提醒她。

  “嘴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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