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生气,莫非是对四殿下有意?”
皇室虽与几大家族姻亲复杂浓烈,但除非是婚后才入的内庭,否则万万不得与之相结,尤其两人这么一唱一和,活像是贝墁自己不管不顾上赶着要与皇子结亲。
果不其然,贝墁霎时黑了脸,他一甩长袖,冷道:“不过是听说冕下初醒特来看望罢了,二位此言倒是要把我架在火上烤!”
“怎么会?”约格泽昂道,“不过是顺嘴调侃一下而已,阁下别生气。”
“不敢,既然如此冕下便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贝墁连进都没有再进一步,直接就转身往外走。
“族长……”
后面雄虫脸色煞白,跟着贝墁一路走到直梯。
“废物!”贝墁抬臂就是一掌,直扇得雄虫一头撞上围栏,发出老大一声响。
旁边人都噤若寒蝉。
“去把凯尼塞伦叫过来,他俩绝对有问题。”
“是!”
……
等贝墁走后,约格泽昂挥了挥手,对面近卫立刻走了出去重新关了门。
约格泽昂半真半假地叹了口气,起身走到床边坐下,紧挨着凌长云,道:“看来要被发现了,阁下。”
“不是早就被发现了吗?”凌长云眼疾手快按下他伸过来的手。
“我是说要生蛋的事。”约格泽昂反手握住雄虫的手,牵着把他带进自己怀里。
凌长云试图挣扎了下,却被他抱得更紧:“要多久?”
约格泽昂抱着人,偏头蹭了蹭那人脖颈处温热的皮肤:“差不多一个半月左右可以成型。”
“别动阁下,”约格泽昂搂紧了人,薄唇在耳尖上吻了又吻,“接下来一个多月都很难见面了,让我抱一抱。”
自昨天后这人就一直这个样子,逮着机会就要抱抱蹭蹭,说正事也不见多少正经神态,凌长云都从原本的不适应到现在的有些木,他真诚道:“殿下,路彻得斯中将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约格泽昂将那点儿皮肤染得透红,才稍稍放开了些:“阁下都要和我结婚了,怎么还在这个时候提别的军雌?”
“……”凌长云偏头,静静地看着他。
雄虫眸子里的疑惑意味实在浓厚,又因为瞳色太纯,哪怕本身没那个意思也总是透着一股无机质的淡漠,但现在许是因为染上了情意爱恋,还是十九年来的头一次,看过来的目光毫无例外都是软着的,所有有意无意的棱角皆被温蕴化了水,湿漉漉地蒙了一层,轻柔地映射着自顶灯下来的碎光。
被这样的眼神一瞧,约格泽昂的眸底就透尽了深色,心头也温得妥协,他不禁凑上去吻住他的唇,担心吓到怀里好不容易笼住的雪兔子,极尽克制着才没有顺遂所愿往里探,只是轻轻浅浅地磨着,实在忍不住了才含了一瞬:“早就想了。”
他道:“只是一直装着做正人君子。”
军雌抱着人蹭了又蹭,呢喃之语低低柔柔地顺着轨线溜进凌长云的耳朵:“早就,很想,很想……”
军雌戴着的银白面具不时蹭过来滚着一丝凉意,凌长云的耳根却烫得灼人,视线飘忽着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看,手试探地搭在军雌腰上,又在那微妙的感觉下颤了又颤。
半晌,在那人腕间的振动下他偏头躲着微微推开军雌:“光脑,光脑响了。”
约格泽昂眸色一暗,倾身上前将人按回来,但腕上的光脑一直振个不停,到底只是压着亲了下便松开手,不耐地低头看过去。
等看完后,他抬手揉了揉眉心,一抬眸便看到雄虫早已转过了头,单手抬在颊边也不知道在挡什么。
他看着就笑了,温声道:“阁下,宫里有急事,你先在这儿待着,等医生检查完我让人送你回去。”
雄虫头也没转,抬臂摆了摆手,示意他快走吧。
约格泽昂轻笑,没有再做什么,起身走了出去。
门一关,眉眼的笑意就全都隐没下去:“都在这儿守着,有什么情况立即禀报,除了那几名医生外谁也不准放进去。”
他说着,冰冷的视线一一扫过刚刚站在门口守着的几名军雌。
军雌低头,为自己的渎职羞愧不已:“是!”
……
约格泽昂走后,几名医生推着仪器进来一通检查,确定无再住院的必要后便开了单办了出院手续,由近卫送着回了祂临。
回了宅子,米阶斯又是一顿检查看单子,忙上忙下跑着给他布置东西整理房间做吃……让机器人管家做易克化的吃的。
一通折腾后便是深夜。
凌长云从浴间出来,站在全身镜前,隔着满屋子萦绕的温热水汽看过去——
六十鞭打在身上,几乎上下都没多少好地儿,过了这么些天的治疗都结了疤,疤痕颜色有点深,表皮已经有了要脱落的架势,不知道在这边落了还会不会有印子。
如果有的话……凌长云的手指抚上旁边经年留存的暗痕。
水汽渐渐转冷,按在痕上的手指也愈发用力,他皮肤是天生的冷白调,这么一按,指腹旁泛起了死白。
这么多年了,一道都没有消退过。
他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的人却没有像从前一般染上浓稠的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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