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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减,以前往多了报都被减成那样,要是直接由议阁……

  阿拜尔面色一变。

  祭司瞥过去:“阿拜尔中将是在质疑虫神?”

  “祭司言重,”路彻得斯赶在阿拜尔开口前道,“不过是虫神此前从未下过如此细致的谕令,心下疑惑才有此一问罢了。”

  祭司了然:“理解,我初听时也很是惊讶,依前几天的兆态来看,想必是因为这是希边得尔冕下头一次聆听神意。”

  几人看向凌长云。

  凌长云收敛了眸底情绪:“祭司抬举了,我连神音都听得断续,虫神此举又怎么会是因为我。”

  祭司似笑非笑:“冕下何必妄自菲薄,听不清只是因为你还没继任祭司一位罢了。”

  “啊,我想起来了,几位将军不是疑惑吗?可以问问我们的冕下听到了什么,万一是我听岔了呢?”

  这话听在虫族几人耳中便是胡言,听岔?要是歪曲了神意,精神台是会震响的,神的怒火,没有人能承受得起。

  难道真的——

  阿拜尔注视着凌长云,眼里是最后的希冀。

  那样的异兽,那样的作战队,别说纳恒,就是十个战神也抵挡不住。

  烧在身上的视线太烫了,凌长云看着祭司的眸子没有转动分毫。

  所有人,军部都在等着他。

  半晌,他道:“我只听见了一军、半、不得几字。”

  一军半不得?能延伸的太多,也与祭司所言相符。

  但谁知道?

  没有人知道。

  没有人听到。

  没有人去猜。

  精神台没有响,祭司传的就是神意,揣测神意,其罪与蔑神等同。

  “还有问题吗?”祭司扫视着,“中将?议长?陛下?”

  他的目光落在虫皇身上。

  没有人说话,贝墁的眉峰高高挑起,瞥着军部几人的脸色,眸底尽是玩味儿。

  虫皇没看祭司一眼,转身大步往外走去:“议阁半日内给出清单。”

  “是。”

  贝墁意思意思地扶了扶肩,转身拽了把凯尼塞伦:“走吧议长大人,这事可急得很。”

  议阁走了,军部也走了,阿拜尔的面色已经不能看。

  凌长云走在最后,还没踏出殿门就被祭司叫住。

  他回头,就见祭司隔着点儿距离对他比了个“请”的手势:“冕下,初次见面,聊表心意。”

  “呼——”

  祭司殿建得高,冬日的风也吹得寒,殿内此刻只有他们两人,冷风一拂阴寒气就散到各个角落,冻得人骨头生疼。

  寒阴自心起。

  ……

  军部连夜出发了。

  听到消息的人还没来得及震惊作战队的规模与军需之罕少,祭祀的神谕便裹着冬风吹到了五大城。

  所有声音都消了下去。

  既是神谕,理所应当。

  ……

  祂临,冕下府。

  “统哥,音录下来了吗?”

  “录下来了,但是——”系统提醒道,“凌先生,他并没有说什么,什么用也没有。”

  “我知道,”凌长云眉眼冷得紧,“先留着吧。”

  “凌先生,你好像有点儿生气。”

  “私利之争拉上那么多人,”凌长云说着,身体往后一倒,脱力般地靠上椅背,“统哥,我是不是一开始就不该答应继任什么祭司?”

  系统这次倒是没什么迟疑;“凌先生,这只是一本书,你来这儿就是做任务的,站不上高位就谈不上什么如何雌尊,除非你能进入议阁,不然只能去祭司殿。”

  凌长云抬手狠按着太阳xue :“议阁……”

  系统:“但议阁由三大家族把持,古往今来最强精神力只能是祭司。”

  “……”

  少顷,凌长云长叹了一声。

  “这地儿真不是人来的。”

  ……

  安城。

  “老师。”路彻得斯走近一间老宅子,身上还带着一身潮湿水汽。

  桑莱坐在桌边泡着一壶茶,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去和战斗仪打了?你就不能去训练场,又不怎么疼还能顺便练练兵。”

  路彻得斯走到对面坐下:“那他们该哭爹喊娘了,吵得很。”

  “也是,”桑莱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诶,话说爹、娘是什么?时不时听你说一句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雄父雌父吧,”路彻得斯提过茶壶给他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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