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看,我是军雌。”
裹了纱布上了药,不会让血肉模糊狰狞见骨的伤口吓到小兔子。
凌长云迟疑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军雌,也不能,随便看。”
“为什么?”路彻得斯也不知道自己想得到什么答案。
“不礼貌。”这次倒是没有犹豫。
“……”少顷,路彻得斯笑了笑,又道,“不疼。”
他艰难地收回手,肩胛骨一动就是钻心地疼,背上的皮肉被铁刷梳去了大半,饶是路彻得斯这会儿也忍不住低低地吸了口气。他抬起食指在腕间光脑上点了几下,页面一关才发觉凌长云一直都没有说话。
一转眸,就看到他静静地趴在床边,脑袋都埋进了手肘,银冠上的珠链子轻轻晃着,一下一下地扫在苍白的颊边。
“怎么了?”路彻得斯无意识地愈发柔了声音。
“……”凌长云沉默了会儿,闷闷道,“为什么……”
“什么?”声音太小了,路彻得斯离他这样近也没有听清楚。
“为什么,”凌长云稍稍抬起了点儿头,但眸子还是垂着没有看他,“要说是你强逼我的?”
路彻得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本来就是强逼的,伤口不还在吗?”
凌长云眨了下眼睛,后知后觉地伸摸上了自己的后颈,内衬领子高,晕晕叨叨地摸上去也只触到了一片质地略硬的布料,什么也没摸到,凌长云只得收回手。
雄虫高束起了发,路彻得斯一扫就将他的动作看得清清楚楚,知道他是醉得厉害,刚要开口,就听那人道——
“不是。”
“……什么?”路彻得斯目光定在了原地。
“不算是。”凌长云想了想觉得说得不太严谨,又道。
“……”
背上的伤口因为刚刚动了几下又开始往外冒血,黏着泡了修复液的纱布沾上骨肉,湿意蔓延又疼得紧。
路彻得斯闭眼稳了稳呼吸,恰巧此时光脑微振,他睁眼,低头扫了扫。
“阁下。”
“嗯?”
路彻得斯看向摆在床边桌子上的一个银白医药箱,道:“看到左边桌子上的那个箱子了吗?”
凌长云顺着向左转头,点点头:“看到了。”
“帮我去里面找一支深蓝色的药剂好吗?”
“好。”凌长云收回手,撑着站起来,视线骤然升高,头有些晕,他撑着桌沿缓了下,走了一步,摸索着打开扣锁,掀开盖子在里面翻找着。
箱子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盒子管子,但都整整齐齐地排着,凌长云翻了两下就看到了,拿出来,手往下放给路彻得斯看:“这个吗?”
路彻得斯抬眸瞅了一眼颜色:“对。”
凌长云应了声,合上箱子,又坐了回去,将药剂递到军雌手边。
路彻得斯没动,而是道:“阁下,喝了吧。”
“嗯……嗯?”凌长云条件反射收回手,半道又迷茫地停了下来,不解地看着让他找又让他喝这蓝湛湛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路彻得斯。
房间里的床很高,凌长云又坐在第一阶梯子上,路彻得斯转着头,还得往下才能对上他的眼睛。
因为喝多了酒的关系,上挑的眼尾泛着一层浅浅的红,眸子里又擦了层朦朦的水雾,暖色壁灯下宛着流光,万顷绛星都落在里面勾了卷儿,倒是淡去了往日的清冷疏离,却也不显得风情,懵懂的神情倒似一只初冬结成的小雪团子,可爱得紧也漂亮得很,想揉一揉又怕会被掌心的热度化了去,只得近近地注视着。
路彻得斯眉目柔和,唇角勾着笑了笑:“解酒的。”
凌长云有些怀疑,指了指药箱又指了指手中的管子:“?”
“嗯,”路彻得斯仗着人醉了不清醒,话扯得毫无负担,“我前天刚喝了酒,顺手放进去的。”
凌长云顿时满脸不赞同:“都这样了,你还喝酒?”
路彻得斯轻叹了口气:“麻醉痛觉。”
“???”凌长云直觉不太对,一时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有问题,懵然间就被路彻得斯引着将药剂喝了进去。
味道太涩了,凌长云将管子放到桌上就在床沿边趴下去了,苦得脸都皱了起来。
路彻得斯头一次见他情绪这么外露,颇有些新奇,好笑地看着面前一派委委屈屈的雄虫阁下:“苦吗?”
“苦。”凌长云蔫了。
“以后还喝这么多吗?”
“不喝了,”凌长云道,“他们灌我。”
路彻得斯看着他,手才抬起就扯了痛,一路自血痕凌乱的臂膀炸进刮去了大半皮肉的脊背,额上霎时又泌了一层冷汗出来,顿了又顿,只得放下去,道:“谁灌——”
“你吓我。”话还没说完,凌长云忽然就想起了什么,抬起头盯着路彻得斯。
“……”路彻得斯猝不及防看进了他的眼睛,莫名品出了几分幽怨味道。
第五军游移中将九岁加入军部,十三年里带着部下南征北战东征西讨,于刀光剑影枪林弹雨中踏出由无数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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