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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已经涨成了这样,按摩师不在,也没人帮她处理外溢的事情,肯定每天都很痛。

  但人经常在某个时刻觉得自己该死和混账的时候,偏偏又舍不得死了。

  他也没空去谴责自己,只得沉默地帮她往下擦拭,顺便打算按照以往的方法尝试着去帮她缓解疼痛。

  可就在他俯身下来刚要张口的时候却想起了什么,于是又把人的衣服拽下来,又拿被子盖住,才起身离开了房间。

  还好

  粥还是热的。

  他把人抱在怀里喂了几口粥,好不容易喂下去小半碗,见人似乎恢复了些力气,立马又出去了。

  他在浴室里翻翻找找,终于在洗手台下的柜子里找出来一套全新的一次性刷牙套装。

  这种一次性的东西目的只在于生产出来临时用,牙刷毛很硬,也不贴合牙齿,又非常容易刺破牙龈,换在以往他是断断不可能用的,但今天毕竟是特殊情况,他等下要帮忙排外溢,为了不感染到孕妇的身体,他必须用。

  挣扎几秒以后,陈寅洲开始站在镜前开始刷牙。

  今天他和姐姐离开以后,他说要去见江一诺,姐姐就带他去了趟理发店。

  那天出了太阳,姐姐摸了摸他的脑袋,就像小时候摸他的那样,提议他把刘海剪短一点,说他干的事太蠢,省的到时候见面被媳妇揪头发。

  两人都笑了。

  现在他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他活了小半辈子,从学会掌控自己的人生开始,自诩没做过错事。

  上学的时候很努力,很多同学总是赶ddl,他效率高从来不赶,作业评分非常高,小组讨论也因为英文流利观点足够criticalthinking被各国同学刮目相看。

  毕业后,包括这个被家族中最不看好的洲立,也被他从漩涡中一点一点救了出来。

  但为什么每每到了感情方面,到了父母面前,就变得不那么顺利了。

  爸爸醒来以后,边咳嗽边当着xx人员的面对他怒斥,说他倒反天罡自作主张,说他跳梁小丑,要他滚出去。

  陈寅洲这三个字,无论在别人眼里如何有分量,在他们眼里却是个被嗤之以鼻的、永远长不大,也永远扛不起责任的,不配扛起责任的幼稚小孩。

  但是在江一诺那里,他却是一座可以依靠的山。

  从几年前,在曼哈顿的日子里,哪怕她不是真心爱他,却也愿意依靠他、眼底都是对他的欣赏和肯定。

  如今肯回到他身边,也是他极大的福气。

  可偏是这样的江一诺,却如今也受了他的苦-

  似乎是没刮干净的胡茬蹭得她胸口细嫩的皮肤有些痛,她在睡意朦胧中不太舒服地哼哼了两声,眉头也皱了起来。

  陈寅洲停了一下,抬眼去观察她的表情。

  等她又安静下来,他才又俯下身去。

  触及之处柔软如云朵,唇齿间的动作轻盈又温柔如水。

  大概是长久以来的不适的确缓解了不少,江一诺的脖颈都软了下来,歪在枕头上,原本颤动的睫毛也沉沉地落了下来,再也不动了。

  陈寅洲心中的石头落了地,抽了张纸巾,擦去唇边的白色液体,又搓热手,把手摁到她的肚皮上去。

  小家伙似乎是之前听到父亲的声音而感受到了父亲的存在,之前一直没有动,但当他把手掌抚到江一诺的肚皮上时,孩子又开始变得不安分,似乎想和他更亲密的戏耍。

  陈寅洲亲昵地拍了拍孩子,手指开始在她肚皮上滑动。

  他按摩的手法也是之前沈沛凝教的,孕妇怀孕以后,不适的地方会有很多,当下他凭借之前的印象,开始有些生疏的下手。

  见她的睡颜逐渐安稳,他又拿了张湿纸巾去帮她擦拭胸口,拧了毛巾又帮她在颈部、腋窝处再次降温。

  一晚上这样的动作反反复复很多次,就为了给人降温。

  等到了深夜,她体温终于下降了,他才在兄弟的小群里发了个消息,简单说明了自己归来后的情况。

  发完后就关掉手机靠在床边小睡了一会,直到等到天明时期,才被进门后的巩文乐和林储一吵醒。

  “该死的,你不发消息我还不知道这保姆把人生病的时候扔下跑了,我要是知道这人这么不靠谱,我早该辞退她,什么没有良心的人!什么金牌?都是有关系给砸广告费砸到第一的吧!”

  巩文乐有些怒不可遏,进客厅后把带来的水果和蔬菜边塞到冰箱里去边嘟嘟囔囔:“咱妹子跟着我俩这糟老爷们真是受委屈了呀,还怀着孩子呢,又得担心洲子,又吃不好的”

  他在前面絮絮叨叨,林储一是跟在他身后进来的,抱着一束花。

  恰逢天晴,阳光温暖。

  陈寅洲不大适应光亮,眯着眼睛望了眼正站在阳光里的林储一,视线相聚,两人点了个头,后者却把花塞进了他怀里。

  “这是我的两个弟弟们的嘱咐,说等你和雅素姐结束调查的时候,让我一定要带给你们的。这是他们从新西兰家中的花园里新摘的,又空运回来的,前后折腾得不轻。还有一些别的礼物,等到后面聚会的时候再拿给你。”

  陈寅洲接过花束,任由林储一拍了一张照片后道:“我替我姐先收下了。”

  “这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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