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抬眼扫视他们,“都杵在这里干什么?”
江一诺感受着耳边男人喉结的震动,轻声道:“不要报警,不要报警,是我认识的人。”
陈寅洲怀疑自己听错了,可却无心在这时候过问,只得让保安遣散了人,直到把江一诺带到了车子后座上才开口问她。
江一诺的额前黏糊糊地沾着凌乱的发丝,整个人缩在空调毯里,一言不发。
“裙子脱了。”陈寅洲去拽她的毯子,见她呆呆的不回答也不动,只得耐着脾气哄,“不然要感冒。”
江一诺原本一动不动,这才在陈寅洲靠近时突然染上了哭腔。
她道:“你别动,我疼。”
陈寅洲一愣,手边的黑色腕表随着他垂手的动作重重地滑下来砸到他劲瘦的腕骨。
他十分缓慢地站直身体,带着压抑的怒火有些不可置信地问她:“哪里痛?伤到你哪里了?”
江一诺眼睛眨了眨,豆大的泪珠滚落了下来。
不对。
她的情绪不大对劲。
像变了个人一般,压根不像平日里的那个江一诺。
陈寅洲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先稳定自己的情绪。
第19章 暧昧“说过了,别惹我。”
陈寅洲还僵着没动,就突然被后座上的人扑了个满怀。
她抱住了他的腰,脸蛋蹭进他怀里,把泪水都蹭在他那昂贵且不能沾水的衬衫上。
好在男人并没有推开她,即便那个久久弯腰的动作实在考验腰力。
他任由她抱了一会儿,任由她的哭泣从默默啜泣变成嚎啕大哭,最后再转为平静。
好一会,他的大手才抚上江一诺单薄的后背,拍了拍,算作安抚。
陈寅洲在这时候已经厘清了常识性的问题,不会再意气用事。
纵使知道自己这样被抱着不合适,他也不会拒绝。
毕竟,一个人在被激发心理创伤的时候,是最脆弱的时候,尤其她还是个脆弱的孕妇。
他绝不可能让那晚的事情再发生第二次。
见他不拒绝自己,江一诺则抱他抱得更紧了。
“伤哪里了?”他见她好像彻底冷静了,就又问了一遍。
“我身上没有伤口。”她感受着被强壮结实,她唯一一个能暂且相信的男人抱在怀里的温暖,脸搁在他的肩头,“心里有。”
要是以往,陈寅洲一定会对这句话极为不耐烦。
因为他把很多这类虚无飘渺的“心理因素”,都归结为“没用。”
在他的字典里,除了行动就是行动,所有无用的情绪都要靠边站,只会拖累他的进度。
但毕竟今天是
特殊情况,他难得的温柔耐心,既没有指责也没有离去,而是选择把江一诺好好地放回座位上,自己站在一旁静静地听了下去。
就在他以为,对方要对今日的事情全盘托出时,江一诺却忽然伸出纤纤玉手往他皮带下面探去。
陈寅洲反应快,往后撤了一步躲开她的魔爪,又左右看了下没人,这才拧眉对江一诺沉声呵道:“江一诺!这是在外面!”
“我要说的就是这件事。”江一诺脸上泪痕还未干,睫毛湿漉漉的,鼻尖略红,活像个被猎人抓住的小动物,有些许委屈。
陈寅洲的呼吸丢失了几秒。
他发誓,他除了跟女朋友吵架的时候,从没有这么仔细地观察过一个人的脸色。
可他当下却从江一诺的脸上看不出什么。
这样的江一诺让他感到陌生,令他产生了疑惑。
他还从没有见过她这样。
“以前我们谈恋爱那会,我一直拒绝给你口。”她语出惊人,“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陈寅洲骤然抬眼。
他很尊重伴侣,恋爱时就很少触碰这个敏感话题,却不想在分手四年后她又莫名主动提起。
而接下来的时间里,则是陈寅洲认识江一诺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真正接触、了解到她的家庭,触摸到她那段刻骨铭心的过往,看见曾经那个无助又凄凉的小女孩。
她的叙述平静而逻辑清楚,看不到其他什么情绪。
“所以,我欠他的,我承认。”江一诺缓缓道,“他今天做了假意脱裤子的动作纯纯是为了恶心我,让我给他拿钱而已。今天他拿走的那张卡,也本来就是我给他准备的。”
“你知道吗?小时候,他在我们那里可是很优秀的,虽然总是转学,但他学什么都特别像样,直到”
陈寅洲听不下去了。
他咬着后槽牙在车边踱步一圈,按耐住想骂人的冲动又撑住车顶:“所以这就是他一而再再而三找你勒索,然后你就什么都不说,不忍心报警,还自己扛着的原因?”
“我是死人?”
面对男人带着怒音的质问,江一诺微微闭了闭眼。
笑话,谁能拯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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