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当然是因为陛下的头颅比旁人贵重。走吧,别在这里盯着了,若是陛下需要有人陪练,自然会来找我们的。”
“哦。”孙轻应着声跟着张燕就走。
眼见这两道身影消失在视线当中,刘秉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天知道他有多不容易!
什么叫怪癖!
还不是因为他怕剧烈运动把假发给颠飞了,不得不偷偷把假发摘了藏起来,然后在头上包上了吸汗的布,这样总算不容易露馅了。
只是他一边舒展筋骨,努力发展自保的本事,一边又忍不住在想,这假发虽然当下还看着逼真,但迟早是个隐患,还是得想一个一劳永逸的解决办法才好。
否则,要是再出现和刚刚遇到张燕等人时候一样的情况,该怎么办呢?
摘掉他假发的人,一定会很“惊喜”的吧。
这还是大可不必了!
但当他向南而望的时候,又心中一叹。
想想他当下的处境,比起洛阳那位真正的皇帝,好像还是好太多了……
……
李儒缓步踏入嘉德殿的时候,殿中低声的交谈戛然而止。
他驻足停下,就见桌案之后的小皇帝试图绷紧了后背,装出拿住书籍若无其事的样子。却分明叫他看见,那一卷书被他拿倒了。
在桌案之后的屏风一角,还有着一抹没藏进去的衣角。
那是一抹裙角。
昭示着屏风后面那人的身份,正是当今天子刘辩的妃嫔唐姬。
刘辩的嘴唇颤抖了一下,故作泰然:“你来做什么?”
李儒抬袖,行了一个挑不出毛病的恭敬礼节:“来向陛下提一个建议。”
刘辩死死地攥紧了手中的那一卷书。
正着拿还是颠倒着拿,于他而言根本没有任何的区别,不过是让他的手中拿着些什么东西,仿佛这样一来,就能让他有着说话的力气。
“建议……建议!”
刘辩愤然起身,脸色在一瞬间涨红:“你们连废天子这样的话,都能在朝堂上说出来,何必在这里和我装礼数周全!有什么话说来就是。”
屏风之后的唐姬死死地咬紧了牙关,眼中蒙着一层水雾。
她知道刘辩是什么样的性子,也知道他平日里几乎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先帝病逝之后的接连惊变,也已让他如同惊弓之鸟,惶惶不已。
但再懦弱的人,也是会有脾气的。
被一个从边陲入京的武将拿着救驾之名,当庭提起要行废立之事,对于刘辩来说,更是奇耻大辱。也是对汉室的奇耻大辱。
“陛下这话就说错了。”李儒温和的声音里带着毒辣,“一句话敢在朝堂上被提出,本身就代表,它有被说出来的必要。昨日早朝之上,有几人当庭反对了呢?”
刘辩打了个寒颤。
这句话宛若一把利刃,几乎贯穿他的胸膛。
想到昨日景象,他先前与唐姬抱头哭诉之时的绝望,又再度涌上了心头。
有几人当庭反对?
四世三公之家,备受倚重的太傅袁隗默不作声,像是一根老树桩子伫立在朝堂上!
尚书令卢植愤然反驳,却被司马防拉着劝住了,向董卓老贼低头。
朝堂上明明有那么多人,却好像冬日已经提前到来,寒风也把他们冻成了冰坨子。
朝堂空空,无一人有热血。
“所以我若是陛下,就别让司空担负什么骂名,自己顺应天命退位让贤最好,也免得多生……”
“滚!”
刘辩暴怒着打断了李儒的话,一把就将手中的书卷砸了出去,发出“啪”的一声巨响。
捆绑竹简的绳索没有系牢,在这奋力一摔下,竹片四分五裂在了李儒的面前,其中一支弹起,擦过了他的衣角。
见李儒半步不退,刘辩心中的怒火已攀升到了顶峰,抄起了桌案上的一枚玉佩,掷向了他的脸。
李儒抬手,直接将玉佩接在了手中。
“陛下何必如此气急败坏,我都说了,我今日是来劝谏,不是……”
“咦?”
李儒的声音停下了,转成了一声疑惑的轻音。
只因他忽然看到,被他抓着绳子扯住的玉佩竟是如此眼熟。
他本就对刘辩没几分尊重,此时更是懒得顾及对方的颜面,直接从身上翻出了那枚从中裂开的玉佩,惊愕地发觉,那枚本应随信送给卢植的玉佩,赫然与眼前的这一枚别无二致。
不,准确地说,他之前截获的那一块,还要更亮一点。
更像一块,真正的宝玉。
“当然是因为陛下的头颅比旁人贵重。走吧,别在这里盯着了,若是陛下需要有人陪练,自然会来找我们的。”
“哦。”孙轻应着声跟着张燕就走。
眼见这两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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