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天都有通感,昨天晚上却没有,摸不着头脑的人刚迈出卧室,就闻到一股面包香。
目光转至客厅围着围裙在煎蛋的室友,祁澍里难以置信,揉过被烟雾覆盖眼花缭乱的眼睛,确定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实景。
方予松扭头,见他醒来站在茶几桌旁,将盘子放到桌上。
用高领毛衣遮挡自己的下半张脸,闷声简言:“早餐。”
错愕地指了指自己,祁澍里问:“给我的?”
“嗯。”青年说完,又转身去厨房煎第二个。
待他刷完牙回来,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消散,锅也刷得干净,方予松已经坐在客厅啃自己做好的三明治了。
细致的人览过他整齐的穿戴、放在沙发上的背包,以及帽子跟口罩。
祁澍里坐到他对面,问:“你要出门啊?”
“嗯。”咀嚼两口,方予松嗫嚅,“对不起,昨天吵到你了。”
“哦,你说你编辑吗?”祁澍里摇头,笑着为他找补,“没事,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编辑催稿的画面,挺有意思的。”
坐在对面的人没有回应,自耳根透出红霞却招摇无比。
祁澍里主动找话题:“你今天起得还挺早。”
“昨晚睡得早。”
“正好,我今天也要出门,去哪我送你?等我朋友们过来,咱们一起出发。”
“……”这句话落下,眼前埋头苦吃的人肩膀陡然瑟缩,保持这个姿势良久,方予松僵硬道,“不、不用,谢谢。”
似是有人在后头驱赶,说完这话,青年三两口塞完面包,当着他的面收拾好桌子,起身转去沙发拿东西。
把帽子口罩戴的严严实实,除了那双眼睛,方予松没有其他露出的皮肤。
祁澍里:“你现在就要出去吗?”
“嗯,我赶时间。”丢下这句话,方予松往门口小步快走,裤腿随着抬腿幅度突出一寸踝骨。
“等一下,方予松。”在他搭上门把手的刹那,祁澍里及时喊住他,从客厅的抽屉里取出一瓶药,走过去。
面对对方纳闷不解的神情,祁澍里沿着裤腿向下注视,淡淡开口:“脚踝一片都是青的。”
“啊……”遥想这片淤青的由来,霭霭疑云自眼中消融,青年双手接过他给的药,郑重点头,“谢谢!”
许是觉得他在密不透风的装束下,用煞有其事的语气说话格外有趣,祁澍里粲然一笑:“不客气。”
“好!”收藏好药瓶,方予松双手抓紧背包带,舒了口长气,紧接着对他点头,语气慎重严肃,“我出门了!”
这波宛若壮士赴死的操作,把人唬得怔愣,祁澍里眨眼,脑袋缓缓打出一连问号。
还没来得及说‘路上小心’,对方就已经迈出坚决的步伐,哒哒往电梯间走。
吃过早饭,也到了和贺栎、梁书堃两人约定的时间,三人开车前往花海公园。
此时正值花海公园早樱绽放,成簇的粉色樱花在道路两排添锦织彩。
熹微晨光下,带有凉意的风轻巧吹过,便有几瓣调皮脱离树头,在穿行的人流间飞舞。
他们来的还算早,这会只有老人在晨练,等接近正午,人便会渐渐多起来,到那时就会有人围观,不方便拍摄。
三人无暇欣赏美景,抓紧时间完成主要任务。
……
赶在正午前结束,把放在车后座的野餐垫取出来铺好,三人坐在樱花树下惬意野餐。
“啊——”尝了几口蛋糕,梁书堃接下一瓣樱花,忍不住感叹,“这种浪漫的场景,就该跟女朋友一起。”
“想得美,你女朋友在哪呢?”贺栎取笑道,“做梦吧,梦里什么都有。”
“嗯,”祁澍里在边上附和,随后想到了什么,似笑非笑,“的确,梦里什么都有。”
梁书堃:“诶,话说回来,阿澍你新来的室友怎么样?”
“还行,不吵不多事不闹人,”祁澍里抓过冬枣擦了两下,啃道,“他甚至连卧室房门都很少出。”
贺栎惊呼:“吼!他不工作啊?”
“漫画家。”祁澍里言简意赅介绍,“长了张娃娃脸,起初我还以为是逃课离家的学生。”
“你这是条件反射,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离家出走啊?哈哈哈哈。”
贺栎此话一出,引得梁书堃也跟着笑话自己。
祁澍里摇头勾唇,没有反驳,此刻人群渐渐堆积,樱花树下更是多了不少和他们一样野餐的人。
幸而他们错开了观赏高峰期,正收拾东西准备走人,余光突然瞥见不远处的湖泊边上,独自坐在石板凳画画的人。
形单影只的青年在结对来往的观赏者里尤为突出,不单是因为他密不透风格格不入的打扮,更是因为他这身熟悉的衣裳和背包。
“怎么了?”对他站在原地赖着不走感到纳闷,贺栎扛着摄像支架问他。
“那个,”手指指向画画人所在的方向,祁澍里说,“我室友。”
“哇,怕冷啊?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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