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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近洲用手掌捂他眼:“先许愿。”

  “不能先看?”

  陈近洲强硬:“不能。”

  方远默:“…………”

  怎么我过生日,陈总却霸道了呢。

  许完愿,陈近洲终于放手:“吹蜡烛吧。”

  方远默眼珠盯蛋糕上,光线太暗了,花里胡哨,根本看不清。

  蜡烛熄灭,方远默如愿开灯,迫不期待,眼睛直怼蛋糕。

  “…………”

  方远默神色微妙,用意志力憋笑。

  前半生顺风顺水、能力过人的陈总,在即将二十八岁这年,遭遇了人生滑铁卢。

  术业有专攻,“陈总”和“蛋糕师傅”隔了喜马拉雅的厚度,还是努力六年的结果。

  哎。是有点没眼看。

  方远默绞尽脑汁,想帮男友追回颜面,他指着蛋糕上,看半天才认出的小人:“这个是我吧?”

  陈近洲看看丑蛋糕,难过点头。

  “其实挺像的,特别是眼睛。”方远默指蛋糕,又指自己,“你看,跟我的一样大。”

  就是它俩不一样大。

  一个在鼻子上,一个在鼻子下。

  夸得怪尴尬,方远默硬着头皮继续夸:“肤色也很符合。”

  方远默把胳膊伸过来比:“你看,和我一个颜色。”

  就是左胳膊长,右胳膊短。

  左胳膊细,右胳膊粗。

  陈近洲的表情更难看。

  “…………”

  哎,男朋友没小孩好骗。

  方远默乘胜追击,继续讨“蛋糕陈总”开心。他指着奶油小人的胸口:“我抱着的黑盒子是什么?巧克力蛋糕吗?还是生日礼物。”

  陈近洲:“是相机。”

  “……哦。”

  好搞糟的我。

  男朋友更难过了。

  方远默又指小人左边,“这个棕色水桶是干什么的?”

  陈近洲耷拉脸,已然放弃:“是你儿子。”

  方远默:“哦。”

  好糟糕的方爸爸。

  对不起了方小胖。

  方远默赶紧找补,去指另一边:“我知道了,这个肯定是姐姐。”

  比棕水桶小两号的花水桶。

  不是不是,是猫!

  方远默笑着说:“不远挺像的,软绵绵一坨,好可爱。”

  陈近洲捏眉心:“不用安慰我了。”

  “没安慰,虽然算不上漂亮,但我很喜欢。”方远默凑过来,环他脖子,“谢谢男朋友。”

  陈近洲把人抱腿上:“我明年再努力。”

  “我可以陪你做。”

  “好。”

  方远默:“但有个小请求。”

  陈近洲:“什么?”

  “明年,能不能把我男朋友加上?”

  一家四口才好。

  陈近洲挑着嘴角:“嗯。”

  嘴唇纵容了舌尖,卖力表达喜欢。

  方远默从侧坐转到跨坐,衣领剥到肩膀,缓慢滑下来,心潮澎湃。

  陈近洲抬他下巴,吻一点点下滑:“小默,你许了什么愿?”

  方远默挺腰,仰颌喘气:“希望以后的每一天,陈近洲都在我身边。”

  “收到。”

  冲动只有一瞬,慌乱间,方远默急忙推开:“等一下,蛋糕、我还没吃。”

  “不好吃。”陈近洲手不停,解纽扣,像饥饿野兽,“留给儿子。”

  “为什么?”

  “它不挑食。”

  “可是……”方远默身体悬空,话没问完。

  陈近洲把人抱到桌面,附身压下来:“方远默,我的生日礼物呢。”

  “还有两个月呢。”

  “去年的。”

  “好像,没准备……”

  陈近洲沉下目光:“年前呢?”

  方远默视线移到旁边:“……也没。”

  陈近洲顶开膝盖,气势危险:“看来,前年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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