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
他检查了两把刀,质量皆算上乘,不比赵戎手里那把军刀差。
在民间能找到这么好的锻刀匠,田款首也算有心了。
赵戎看着他手里的新刀,又看看自己手中用了不知多久的旧刀,瞬间羡慕嫉妒起来:“将军,要不您去求求款首,给我俩也换把刀吧?天天被您拉着练武,我这刀都砍豁口了,您看!”
祁雁推开他的手:“想换刀自己去买,我又不是没给你们钱。”
“您也太不够意思了……”
祁雁不再理会他,把苗霜拉到一边,低声问:“这刀……当真是款首送给我的?”
“那不然呢?”苗霜奇怪地看着他。
不是款首送的,还能是他送的不成?是他的话才不会选择送刀,他更喜欢祁雁用剑。
“好吧,”祁雁略显失望,“我还以为,刀和面具一样,都是夫人送我的礼物。”
苗霜嗤之以鼻。
“好了,现在刀也有了,面具也有了,以后再练武给我出去练,别祸害我家里的东西。”他道。
“……知道了。”
于是从这天开始,祁雁把习武切磋的场地从苗霜家的院子搬到了附近没人的山中,没日没夜地修习,功力突飞猛进,短短一个月,赵戎就得拿出八成功力才能把他打赢了。
祁雁的进益速度让赵戎和姜茂颇有压力,也被激发出了斗志,每天天不亮三个人就出了门,除了吃饭,其他时间都泡在山里。
苗霜是看不懂他们到底在较什么劲,也懒得管,这几个家伙不在,他还乐得清闲。
但祁雁天天不着家也挺烦的,晚上跟他亲密的次数少了倒另说,关键他不太放心他的身体,就算用蛊虫重塑过,也禁不起这么折腾。
得想个办法让他老实点。
转眼就到了夏收时节,这天,苗霜正打算让明秋早点把他们喊回家吃饭,一抬头,却看到祁雁正站在自家楼顶,不禁惊讶道:“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祁雁从楼顶一跃而下,身形一闪,已来到他面前:“刚去寨子里逛了逛,那边有条小路,我便抄近路回来了。”
苗霜向四周张望,他从不记得回他家除了走正门还有什么小路,表情变得有些微妙:“飞檐走壁的‘小路’?”
祁雁:“唔。”
“这段时间武功见长,轻功也练好了是吧?”苗霜笑吟吟地看着他,“你这么闲,不如……”
“明天我就去田里帮忙。”祁雁先他一步开口道。
“……”他这么主动,苗霜反而有些怀疑了,“当真?”
“总是练武也没意思,不如做点别的事,”祁雁道,“方才我在寨中闲逛,观梯田之中金涛滚滚,甚是欢喜,圣子说得神灵指引,这几天将有大雨,若是被雨水耽误收割就糟了。”
“明日我便带着赵戎他们去帮忙,夫人可要一起?”他问。
“不去,”苗霜果断拒绝,“从稻种播种前就是我在管,这要收割了还来找我?不如我当神灵算了,你爱去帮忙就去,反正别来烦我。”
祁雁本来也只是随口一说,见他这般不愿,便又多问了两句:“夫人既然不愿意管这些琐事,不如把那驭虫之法教给我如何?治理虫害什么的,我也可替夫人效劳。”
苗霜打量着他:“你想学驭虫?”
祁雁点了点头:“你不是说我能感知到蝴蝶,就是学会了虫语吗,既然我能学会虫语,想必也可以和它们沟通,驭使它们做些事吧?”
苗霜抱起胳膊:“你想学驭虫,究竟是想帮我分担杂活,还是想破除我的蛊术,偷偷解了我下在你身上的蛊呢?”
他说着看向对方喉结边,祁雁感受到他的注视,无奈叹气:“夫人多心了,我并无此意。”
“那可不好说,就算你不解你身上的蛊,要是反过来给我下蛊可怎么办?”苗霜凑近了他,指尖轻轻擦过他的下颌,“比如,给我也种一个‘情蛊’,又或者对我的真言蛊做些手脚,让我测不出你是不是在撒谎。”
祁雁:“……”
“我若真能对你下蛊,岂不是能接替你当大巫了?我自认为,没那个天赋。”
“你现在可不已经是三分之二个大巫了。”
“三分之二个?”祁雁愣了一下,“差的那三分之一在哪?”
“差的那三分之一,就在你想学的驭虫,放心吧,就算我教你你也学不会,能听懂虫语已实属侥幸,想会说虫语,甚至通过虫语操纵蛊虫,比你杀了季渊自己当皇帝还难一万倍。”
看着他幸灾乐祸的表情,祁雁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戏耍了,刚刚苗霜那么认真,他还以为真的能学,闹了半天只是在逗他。
他不禁气结:“你!”
苗霜笑着走远了,祁雁追了他两步,又停下来。
唇边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他无奈摇头。
算了,某人高兴就好。
第二天,祁雁还真带着赵戎他们去帮忙了。
层层叠叠的梯田已被金色的稻浪覆盖,随处可见在稻田中忙碌的人影,三人穿行在田间小径,祁雁问:“你俩会割稻子吗?”
“嘿,将军可别小瞧人,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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