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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类?你啊?”赵戎扭头看他, 摸了摸下巴,“别说, 也还不错,虽然你是个男的,但我不挑。”
“……”姜茂成功被他恶心到了,用刀柄把他拨到一边,“滚。”
“哎,你别走啊!”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远了, 苗霜结束了耳语,问祁雁道:“我的主意怎么样,将军敢不敢接?”
“有何不敢?不过夫人这意思, 是同意我喝酒了?”
“反正你也不喝药了,今天就让你破一次例。”
祁雁不禁微笑起来:“那我提前谢过夫人。”
苗霜挑了挑眉,心说谢未免太早,别等下追悔莫及。
“阿那,”向久也从屋里出来了,他揉着自己的屁股,刚才被苗霜一番医治,已经不怎么疼了,“你们在聊什么?我刚刚听到‘暖锅’,去普州一个月都没吃了,我也想吃。”
“圣子是此行最大的功臣,既然圣子想吃,那我们就吃。”
向久笑逐颜开,瞬间把所有的不愉快都忘了:“谢谢阿那!”
苗霜让明秋去吩咐了厨子,傍晚时分,一道酸汤鱼暖锅端到了院子里的石桌上。
暖锅下的小炉煨着火,香气立刻吸引了赵戎的注意,他凑上前来,惊喜道:“居然真的有?”
“给你们尝尝我们苗寨的暖锅,不输那蜀地之味,”苗霜取来两坛酒,放在桌上,“还有这酒,我请你们。”
向久兴高采烈地蹿上椅子:“阿那我也要!”
赵戎看向他:“小孩也能喝酒?”
向久把嘴一撇:“看不起谁呢!”
“我们苗人自幼喝酒,家家户户都会酿酒,”苗霜将那酒倒在碗中,“今年新酿的糯米酒,尝尝看。”
那酒色泽微浊,比乳白略清,赵戎当即端起一碗,喝了一大口:“哇,这酒好甜啊!”
望着这一桌酒菜,他赞不绝口:“这大概就是那什么什么酒……什么什么炉?”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姜茂挨着他坐下,“没读过几本圣贤书,就别在这里掉书袋,丢人。”
“嘿你这人……”
祁雁和苗霜坐在了他们对面,一张圆桌容下他们五个人,热热闹闹,诱人的红酸汤在锅里翻滚,雪白的鱼肉浮浮沉沉。
苗霜取了小碗,从锅里舀了一勺汤:“吃前先喝汤。”
他把那碗汤递给了向久,赵戎也有样学样,给自己舀了碗汤喝,冒着热气的酸汤入喉,烫得他直吐舌头:“好辣,好酸!好爽!”
姜茂也尝了口,苗霜问:“比起你们在益州吃的,如何?”
姜茂点头:“毫不逊色,更胜一筹。”
“虽然没尝到蜀地的暖锅,不过这苗寨的也不错嘛,”赵戎感觉自己这一趟南下之行算是值了,“以前却不知道,这暖锅还能用来煮鱼。”
锅上架着一碗蘸水,向久直接站在了石凳上,伸出胳膊夹了块鱼肉,蘸一点蘸水:“还是家里的饭最香。”
“要论吃辣,黔地才是鼻祖,而你竟去蜀地找。”苗霜道。
“真的?”赵戎一个北方人,对这些知之甚少,他冲苗霜抱拳,“我先谢过大巫款待!”
几人吃着这鲜辣味美的酸汤鱼,过了一会儿,赵戎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我们在普州时,遇到一个道士,自称景行,他说他以前见过将军和夫人,这事是真是假?”
“景行?”祁雁筷尖一顿,“他去普州了?”
“你们还真认识啊?”赵戎不禁有些后怕,“还好我们把人救了,不然的话,不得后悔死?”
“他怎么了?”
赵戎把在普州遇到景行的事跟他们说了,苗霜道:“他还真会给自己添麻烦,他只是个道士,又不会行医治病,上赶着去送死,就算你们没救下他,那也是他自讨苦吃。”
“话虽这么说,可济世度人的确是那些道士的作风,既然一心向道,自不畏前路艰险,将生死置之度外,便是龙潭虎穴也闯得。”祁雁道。
苗霜:“哈?”
真不愧是愿意以身祭道的鸣川师兄能说出来的话,他轻哼了声:“我看将军倒是和那道士很投缘,不如去投奔景行,跟着他修道得了。”
“我杀孽太重,只怕道祖不收。”
“若是收,你就真去了?”
“那夫人也得同我一起。”
“……”
赵戎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呃……”
他要不还是不说话了吧。
他和姜茂完全插不进那两人的拌嘴,只好闷头吃饭。
过了好一会儿,对面才算吵好了,苗霜又开了一坛酒:“只是吃饭却也没意思,不如按你们汉人的玩法,来猜拳如何?”
“猜拳?苗寨也玩这个吗?”赵戎撸起袖子就要开干,“好啊!吟诗作赋我不会,论猜拳,我可是不会输的!”
姜茂:“知道你在军营里没干正事了,逮着机会就去喝酒划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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