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命重要？
……
好像怎么看都是死路一条。
大脑挣扎，alpha再次体会到深深地绝望。
背上巨额债务确实让人难以喘息。但老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着。
alpha重重喘息一口，眼神一慢慢变得坚毅。
短短几秒好像做了天大的决定。
“凌——”
“咳咳咳咳！！！”握着纸筒心里掀起骇然大浪的导演猛地咳了两声，“嘶，马上开播了，人物宣传还没录制，我看屋里收拾得已经差不多了，先进去吧。”
导演说着，一边往许亦深那使了个眼色：“小许你刚才有话要讲吗？”
不是不得已，没人会不要命地打断凌欲白谈话。
握着纸筒的女人虽然称得上一句导演，但她心里清楚，要真论起来，这一屋子人加起来都没凌欲白一个人握着的资源多。
眼看气氛越来越差，要是放任两个人吵起来肯定也是一波无穷的流量。
可她现在手里有凌欲白这么一张王牌，实在没必要走黑红的道路。
话被打断，许亦深怔了怔。
她不傻，能看出导演的意思是想当和事佬，将这件不足为道的事情就此打住。
台阶都给好了，顺着下不难。
……但每跟凌欲白多待一秒，她就感觉自己要少活十秒。
快刀斩乱麻，等一会凌欲白主动提出把她踢出去就难看了。
许亦深抬头，与凌欲白的眸子对上，手心虚握，张嘴想再说些什么。
ooega神情冷淡与她对视不过一秒，竟然没等她开口，径直从她身边经过，去屋里了。
话被封在口中，许亦深顿了片刻。
乌黑的长发从她鼻尖拂过，留下独属于oemga的白茶香气。
alpha顿在原地，有些不明白凌欲白的意思。
她原以为凌欲白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让她当众出丑。
可竟然就这么……走了？
许亦深指尖微颤，望着omega离开的地方，合嘴，转过头去：“奥，没有导演。”
导演沉下口气，看了许亦深两秒，不知道想到什么，用纸筒拍了拍她的肩膀：“进去吧。”
－
许亦深察觉导演对她的态度改变了不少。
不单单是导演，连带周边那些刚开始不拿正眼瞧她录制这会都来搭了两句话——然后就又围到凌欲白跟前了。
果然即便是书中的职场生活，也现实得叫人落泪。
许亦深由衷地感慨道。
不过对她态度依然平淡或者恶劣的也有。
就比如说离枝辞。
阴恻恻，怀揣着嫉妒的目光在她身上一刻也不曾移开，让人不知道怎么假装感受不到。
短时间许亦深不想再给自己找事。
她手搭到后脖颈处摩挲了两下，毫无所觉般看看天，又看看地。
再左看看，右看——
许亦深发誓，她真不知道凌欲白坐在那个位置。
目光一瞬间紧急收回。
坐在梳妆台面前等待上妆的omega余光捕捉到那一闪而过的目光。
别墅只设了一个大化妆间，导演知道凌欲白不喜欢吵，快步过去把大胆来跟凌欲白搭话的人打发了个遍，单独收拾出来一间小化妆间，询问凌欲白要不要现在过去。
凌欲白拒绝了。
原以为进屋后许亦深会到她面前解释些什么。
没想到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凌欲白心下冷然，掀了掀唇角，骤然起身。
应她要求，前面几个拍得差不多了化妆师才来给她化妆。
哪想东西刚收拾好还没出声，凌欲白已经从椅子上起来了。
化妆师握着个笔刷，有点懵逼，不知道该不该叫。
“欸，凌老师……”
凌欲白头也没回：“我有事情要解决一下，辛苦你先给其他人化吧。”
化妆师眼睛眨了眨。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一时间还有些轻松。
毕竟她可从未有机会给凌欲白这种级别的人物上妆，刚才听说影后没有自带化妆师要她去的时候，激动得手里的刷子都差点拿不稳了。
这会工夫正好再冷静冷静，免得一个紧张，在那张堪称艺术的脸上造什么孽！
化妆师想了想，记起那个有幸被凌影后搭过话的新人也没有上妆。
就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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