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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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死了!

  林照溪偏了下头:“不要……”

  “那他只能枯死了。”

  他是怎么理直气壮说出这种话来的!

  “萧砚川,你再这样……”

  “你不是说梅雨季还没来,而我又错过了桃花开吗?所以有花堪折,不要错过了。”

  林照溪眼瞳微微一怔,想赶他走的话吐不出来了。

  心像棉花絮絮地发出被揉搓的声音。

  他又说:“我先走了,祝你今天开心。”

  嗓音平和而稳重,一直落到她的心底。

  他是认为自己送了花,她会开心,还是他离开了,她会开心啊?

  林照溪在屋子里换了外衣,匆忙打开房门跑下楼梯,果然,门卫亭里只有大叔一个。

  以及旁边放着的一束蓝花楹。

  明亮的花瓣上垂着晶莹雨滴,望之心生摇曳。

  她抱起来拿回房间,找了玻璃瓶给它喂水,而后窝在沙发上抱着腿看它。

  它一株开得是那样茂盛,簇拥着一朵朵灯笼似的花蕾,紫蓝色像雾一样弥漫在房间里,正如它的名字,盈满于室。

  林照溪不知看了多久,甚至有这份闲心打开电脑检索。

  蓝花楹,也叫蓝楹花,花语是……

  林照溪瞳孔缓缓一睁,上面写着:「绝望中等待的爱情,宁静、深远的感受。」

  她下意识觉得这花的寓意太深重,可转念想,这个季节刚巧是蓝楹花盛开的时候,萧砚川买到它也只是碰巧,他应该不会考虑什么花语。

  可她又想……或许他知道,所以这是一束替他诉说「等待」的花。

  她鼻尖微微发起酸,连同眼眶也有些朦胧。

  心腔便似这盆栽满花枝的瓶子,荡漾着水和拥挤的愁绪。

  林照溪在第二天的下班时间里,终于快编完这个平安结。

  指尖绕着一根细细的红绳,她调整来调整去,终于调整到电话打来了。

  是研究院的门卫,他让她出来收件。

  她下意识想到萧砚川,不会是他又来送花了吧!

  她忙阖上电话绕出工位,下了楼梯就马不停蹄地跑向南门,是绿色的衣服!

  林照溪一颗心蹦蹦哒哒,刚才跑太快了,这会没缓过气,手里还拿着平安结,她忙藏在身后,转出铁闸门,忽而,眼瞳一扩。

  不是萧砚川。

  “麻烦您签收一下。”

  邮政也穿绿衣服啊。

  林照溪气焰偃旗息鼓,拿过笔在上面签名,而后抱着不算沉的纸箱回到办公室。

  她为了研究这个平安结怎么编得好看,晚饭还没吃呢。

  箱子放到桌上,她继续研究手里的绳线,可惜心已经乱了,千头万绪,牵扯全身,她干脆放下,拿剪刀开快递箱。

  纸箱盖子一掀,里面露出一角,她神色微微一恸,惊愕地从里拿出了一个水晶球,里面是粉色的冻干桃花。

  她知道这种技术,在真空中,能让鲜花永葆色彩。

  她唇边缓缓地,浮起了笑。

  指尖戳了戳那个玻璃瓶,说了声:“嗨。”

  它在这个世界里伫立,就像永恒的象征。

  林照溪抿着唇撇了撇,猜到是萧砚川送的,虽然送花不太符合他高大伟岸的形象,但又因为一张卡片都没有,所以暴露出一个武夫「多做少说」的个性。

  她从抽屉里翻出男人从前送她的名片,上面有他的联系方式,如果他现在还没离开办公室的话。

  但上次林照溪去找他,他确实不在屋里。

  不知怎么的,人总是会在一些关键的时刻交给天意做决定,就像此刻,她按下电话号码后,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如果他接通了的话,那她就嫁给他。

  “嘟~”

  电话正在等候中。

  现在是下班时间,他这种军人又常做训练,几乎不可能待在……

  “喂。”

  忽然,电流一截,起伏出一道沉而磁性的嗓音,重敲着她的心扉。

  “萧……萧先生……”

  “是我。”

  “你不要再送花过来了……”

  “只是祝你今天开心。”

  这个理由实在狡猾,没有谁会拒绝「开心」。

  林照溪已经快失去所有应对的实验手段了,她的唇角用力地压着,有些傲气地说:“每天开心才更好。”

  果然,武夫就是不会说话。

  但电流又“滋”地一下冒犯她的耳窝,男人的嗓音、唇瓣,仿佛就贴在她耳边,说着只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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