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弧度,甚至隐隐笑得更加疯狂了。

  向导的细框眼镜不知在刚才的突变中被甩到哪儿去,因此,失去了镜片的阻隔后,那双水光淋漓的赭红色瞳孔中所有的情绪都变得格外尖锐。

  “嗬……”

  这种在生死间游离的状态实在让丰琅洗兴奋得浑身发颤,况憬眼睁睁看着他伸出舌尖,将自己无意间滴在他脸上的血珠尽数卷入唇缝,喉结滚动时发出了潮湿黏腻的水声。

  “咳、咳……想驯服我啊?那么,光靠项圈可不够——”

  下一秒,磅礴的精神力和迷幻的香气瞬间卷土重来!

  太岁嶙峋的臂膀再次从黑暗中无声探出,如同跗骨之疽般悄然笼在了况憬宽阔的脊背上,瞬间激起了一大片鸡皮疙瘩。

  那几根白骨利爪就像刀切豆腐一样,轻易划破了单薄的衣料和层层皮肉,直勾勾地冲着他的脊椎而去——

  “唔!”

  腹背受敌的况憬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沙哑的闷哼,在对方咄咄逼人的攻势下,即便是泥人也被激起了三分火气。

  于是,哨兵立即精准地反手握住太岁的尺骨,又猛然拧转!在骨骼的爆裂声中屈膝顶向丰琅洗脆弱的胃部,成功将身后的攻势暂时逼退。

  一击不成,后手已至。两人的动作因剧痛短暂凝固了一瞬,旋即又不约而同地朝着对方的致命要害攻去!

  看着上方那双逐渐染上血色的琥珀眼瞳,丰琅洗癫狂的脸庞上不由得泛起了大片病态的潮红。

  他的精神力犹如决堤的洪水般不断喷出,精准地冲刷着哨兵满目疮痍的精神图景。太岁更是像发疯了一样以伤换伤,全然不顾及自己本就残破的躯体。

  昏暗的光线下,两人交叠的剪影宛如一对殊死搏斗的野兽,每一声嘶吼都传递着原始而野性的气息。

  细密的血珠混杂着碎肉和汗水从他们破损的身躯上接连滚落,在下方的纯色织物上绽开无数暗红的花。

  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腥甜的血气和诡谲的香味交织在一起,居然将夜色浸染出几分病态的旖旎。

  就这样,时间的流逝似乎彻底失去了踪迹。

  不知从何时起,这两道纠缠的身影终于从哀鸣摇晃的沙发上相继滚下,又在满地的玻璃渣中继续撕咬缠斗。

  水晶吊灯的残骸伴随着拳拳到肉的击打声发出了细碎的悲鸣,分不清来源的血珠与飞溅的汗液一齐在地板上蜿蜒出诡异的符文。

  在痛苦与混乱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直到墙壁上的电子钟突然发出整点报时。

  “咚——”

  刺耳的钟声在密闭空间内不停地回荡,震得两人耳膜生疼,这突如其来的巨响瞬间将他们的意识从野蛮的搏杀中拉回现实。

  六点了。

  这是任务开始的信号,也是这场较量的休止符。

  “咚——”

  在电子钟幽蓝的光晕下,况憬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耳道里涌出了大量温热的液体。而太岁抵在太阳穴上的指骨也在这一瞬骤然收紧,好似要嵌入他的皮肉之中。

  “咚——”

  况憬条件反射地扣住了下方的咽喉,哨兵强化后的指节深深陷入了丰琅洗苍白的皮肤中,在他的颈动脉处压出了青紫的淤痕。

  “咚——”

  当第四声钟响坠地时,满室狼藉像是突然被按下了暂停键。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空气突然陷入了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况憬忽然率先卸去了指间的力道,却仍保持着压制姿势,任由向导温热的鼻息拂过自己身上染血的布条。

  丰琅洗则异常顺从地躺在地上,他慢条斯理地抹去了脸上的血迹,顺便支使骨架四处散落的太岁帮自己把眼镜戴回鼻梁上。

  随着钟声的持续敲响,整座白塔好像瞬间活了过来,监察到异常的医疗队正步履匆匆地朝这里赶来。

  “真可惜……明明差一点,就能看到你精神图景彻底崩塌的模样了。”

  收回自己的精神体后,丰琅洗幽幽叹了口气,他推了推血迹斑驳的眼镜架,微微眯起的赭色眼瞳中泛着意犹未尽的光。

  看着眼前已经变得面目全非的房间,况憬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竭力压抑着种种极端的情绪。他胸膛重重起伏了几下,最终还是忍不住缓缓吐出两个字:

  “疯、狗。”

  对于这个称呼,丰琅洗的接受度却十分良好,他甚至还笑眯眯地“汪”了一声当做回应。

  “合作愉快?”

  在姗姗来迟的灯光照亮房间的瞬间,他缓缓伸出了那只角度扭曲的右手,开裂镜片下的眼神显得格外意味深长。

  况憬盯着这张斯文败类的脸庞沉默了两秒,最终还是选择偃旗息鼓。他咔嚓一下掰回了自己脱臼的手腕,然后平静地说道:

  “任务优先。”

  当两人双手交握的时候,哨兵掌心粗粝的薄茧轻易就在丰琅洗破损的皮肤上擦出道道红痕,带来了无法忽视的刺痛,却也让他的笑容变得愈发神经质起来。

  ……

  下城区,黑市。

  潮湿的墙壁上长满了灰扑扑的苔藓,就像衰老皲裂的皮肤。昏暗的路灯在雨幕中滋滋作响,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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