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消息还停留在昨天,她发给他自己的彩排照,因为精神状态不好,不想让他看出,带着帽子只露了小半张脸。
他却从她原就消瘦的下巴轮廓看出她清减了,问她不过与他分开不到一周的时间,怎么会瘦的这样明显。
她打字说了些因为太忙,顾不上吃饭之类的话,加上两人之间相隔的七小时时差帮忙,才勉强应付了过去。
随后姜稚礼自己盯着那张照片看了许久,也让小跃庄灵她们都跟自己对比过,她原本就清瘦,因此并没人看出跟她生病之前有很明显的变化。
连她身上这些细枝末节都能敏锐关注到的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违背自己说过的话,做出什么让她伤心的事的。
姜稚礼握着手机,半晌,还是决定打电话过去。
她本来就不是个喜欢拖泥带水的性格,如果得到一个他的亲口解释能让她心安,那就没必要在这里内耗。
只是他那边现在已是凌晨,也不知道能不能接到这通电话。
她这样想着,正准备按下通话键,而萧砚南的来电却先一步显示在她的屏幕上。
姜稚礼有些猝不及防,念及自己嗓音异样,赶忙喝了口水,艰难吞下后又清了清嗓子才接起电话,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如常。
“你还没睡?”
“你感冒了,”萧砚南顿了下,声音冷下来,“还骗我说没事,严重吗。”
姜稚礼闭了闭眼,就知道通电话会露馅。
她本应该保持不让他分心的初衷,继续狡辩说自己只是小感冒不严重,让他不必担心,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她鼻尖就莫名开始发酸,这几天隐忍下来的委屈都瞬间涌上,再顾不上什么虚无的伪装。
“如果你在我身边的话,我肯定会说我好难受,吃饭喝水都要你喂我,可能还会在你面前哭,问你如果明晚的舞台我因为生病翻车了怎么办。”
她的鼻音更加浓重,清甜的嗓音蒙上一层砂质的颗粒感,只是听起来就让人心疼,更别提她原本就柔软委屈撒娇般的语气,无比惹人怜爱。
“可是你不在,跟你说这些除了让你担心之外,一点用也没有,”姜稚礼说着吸了吸鼻子,“我自己撑一撑,也是能过去的。”
“我知道,”萧砚南呼吸发沉,“我们礼礼最坚强勇敢,自己一个人也能把所有事都做的很好。”
“可我不如你。”
“如果发现你不需要我,我大概做不到像你这么坚强。”
姜稚礼呼吸微顿,不解地嗯了声。
“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再瞒着我了好吗,”萧砚南嗓音温沉,“即便我不在你身边,你也不用自己一个人扛。”
“可就算我告诉了你,你也没有时间理我不是吗,”姜稚礼哼了声,哑着嗓子控诉,“你和温宁在一起参加晚宴,网上传的沸沸扬扬,都说你们要联姻了。”
原来她是在为这件事生气。
“网上那些都是没有的事,一个字也别信,”萧砚南说的很坚决,“更何况除了你,我从没有过别的女伴,未来也不会。”
“真的?”姜稚礼声音很娇气,而弯起的眼梢却透出笑意。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萧砚南笑容无奈,“以后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就直接来问我,不要自己胡思乱想,你现在还病着,一定要注意休息知道吗。”
“嗯,我今天输完液就只用去电视台彩排,结束就能回家睡觉了,”姜稚礼捋着行程,“只要再把明天顺利坚持过去,我就算是可以好好休息了。”
“萧砚南,
“她叫他名字,再次确认,“你明天能赶回来陪我跨年的,对吧。”
这对她真的很重要。
“当然,”萧砚南说,“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说不定一觉醒来,我就会出现在你面前。”
哄小孩子的话,但姜稚礼听了还是觉得开心,一直滞涩的呼吸也觉得通畅了许多。
“安安,该做雾化了。”
这时护士走了进来,小跃适时提醒道。
“我要做治疗,说不了话了,”姜稚礼压低声音,“先挂啦。”
“好。”
屋外寒风萧瑟,书房的壁炉静谧地燃着,火光明亮,温暖一隅。
通话已经挂断,萧砚南目光依旧落在手机屏上,片刻他起身,快步离开书房,沿着因为宴席而铺上红毯的白色大理石楼梯向下。
这通电话结束,他已经无法继续安心在这待下去。
她的病情似乎不轻,情绪也不是很好,那些委屈的控诉也并非是气话。
他不想有任何一次,在她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不在她身边。
他同样依赖被她需要的感觉,不远万里,依旧甘之如饴。
管家已经在大厅等候。
“Mylord,”见他下来,管家恭敬道,“车已经为您备好,随时可以出发。”
“你要去哪。”这时一道女声自身后楼梯处传来。
温宁看样子是正从房间出来要去书房,不想半途正好看到他。
她已经换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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