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搬了家,也拉黑了我所有的联系方式,我到处都找不到你,搞你的工作也只是希望你能回到我身边,哪怕是来找我麻烦,也比我看不到你要好,”沈铭肖看着她,眼底满是疲惫,“是我不对,但我没有恶意,我只是太想你。”
他是怎么能理直气壮的说出这些话的,姜稚礼简直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我知道我之前做的事很荒谬,但我现在真的后悔了,我不想再管家里那些事,我只想要你,”沈铭肖沉沉出了一口气,“我会离婚,然后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你会在洗过澡后,重新换上之前换下来的脏衣服吗。”姜稚礼冷嗤,一个多月不见,他没有任何改变,比之前更加让她失望。
她越来越觉得他过去和现在差别巨大,庆幸自己现在已经逐渐能把他和自己记忆中白月光的形象分割开来,否则她只会为自己喜欢了这样一个人这么多年而感到愚蠢。
虽然知道不太可能,但她多希望八年前的那个人不是他。
“你以为萧砚南就是什么好选择吗,”沈铭肖拽住她的手腕,恶狠狠道,“他冷血自私,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连我都被他害成这样,你落在他手里更是连一点翻身的机会都不会有。”
“谁害你了,你现在路是谁逼你选择的吗,”姜稚礼低声呵斥住他,“你再怎么贬低别人也改变不了你恶劣的事实,你为什么就是不能承认这一点。”
“他那个人口中的一面之词你都能相信,”沈铭肖嘲讽地笑了声,“那如果我告诉你,我选择联姻完全就是被他逼的呢。”
还来,姜稚礼实在没耐心听他的推卸责任的谎言,简直就是浪费时间,而就在她准备开口的时候,伴随着皮鞋落在地面上沉稳的响动,前厅处传来一道沉冷嗓音。
“礼礼,过来。”
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一瞬。
姜稚礼半张着唇,看着那道峻拔清贵的身影逐渐出现在视野中,原本即将脱口而出的话也在猝不及防之下被遗忘。
他竟然叫她礼礼。
他们好像没有亲密到这个地步,但他叫的是如此熟稔,而她也意外的对此并不觉得陌生,好像他本就该这样称呼自己,而不是什么生疏的姜小姐。
姜稚礼下意识就绕过沈铭肖朝他走去,却被沈铭肖更紧地拽住手腕。
“姜稚礼,你现在心硬的根本就不像你,”他咬着牙,看不得一点她走向别的男人的场面,“你是不是早就变心了,铁了心要去跟他,所以无论我怎么求你都没有用。”
“你倒打一耙的本事还真是见长,”姜稚礼手腕被他握的生疼,但怎么用力也挣不脱,“给我松开。”
萧砚南对她的事一清二楚,而她现在既然决定了要选择他,哪怕只是利用,但演也要演个态度出来。
这种时候,她是万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和前男友在这里拉拉扯扯的。
万一他不高兴,那她一会的事还要怎么开口。
她气的要命,都怪这个可恶的沈铭肖,非要这么不合时宜的出现。
萧砚南看着面前的场景,眉眼不耐地压低,其实他本想保留今晚的最后一点分寸,但很可惜,他现在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
他大步走过去,气场强盛,目光挟着股只属于上位者的睥睨和压迫,浓浓压向沈铭肖,“松开她。”
沈铭肖是法律出身,又做了多年严肃节目的主持人,自身气场原就不弱,可在萧砚南面前竟也是莫名有些失了底气。
姜稚礼感受到手腕上的那股蛮力消失了,但还没来得及活动舒缓一下,就被另一股相对温柔的力道重新覆上。
宽大的手掌轻而易举圈住她的整个手腕,干燥的掌心携带着独属于他的体温,完全覆盖清除了那里残留下的另一个男人碍眼的温度和气息。
姜稚礼没来得及反应任何,就这样被带着朝门外走去,一片空白间,她感受到腕间的那片温度下移,转而很强势地入侵了她的指间。
姜稚礼呼吸猛然凝滞。
糟糕,她细微吞咽了下,手心好像要开始出汗了。
萧砚南察觉到她的手指有一瞬间轻微的挣扎,却并没有放松。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算不上绅士,但她小时候就是这样牵着他的手走过伦敦的大街小巷,现在也没什么不同。
他一直拿她当妹妹,牵自己的妹妹,无可厚非。
他试图说服自己,也试图用这一点来解释他刚才看到沈铭肖触碰她时,内心涌上的那股莫名的不悦,应该说是极其的不悦。
却也明显觉得有什么地方变得跟从前不一样。
可能是因为她现在长大了,不再是当年那个小孩。
他无法摸到切实缘由,只是开始后悔,至少在他刚回国的那晚,在后台看到她时,就该这样带走她。
没有后来发生的那些事,也不必叫她掉眼泪。
沈铭肖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手掌紧攥到发痛。
他知道自己并非这个男人的对手,但不甘心依旧大过一切。
姜稚礼还是太年轻,吃亏太少,等她在萧砚南身上吃尽了苦头,自然会发觉还是自己身边才最适合她。
他不介意继续等,等到那一天的到来-
走出前厅的时候,能明显听到泳池边传来的燥热律动,欢闹声此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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