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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活的,可现在路西汀就站在他面前,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诘问他:

  “这位昔日的教宗阁下说陛下害死了我,可我本人怎么不知晓此事?教宗阁下说要还所有公民一个公开的真相,可在不惜一切污蔑陛下时,怎么没有想过自己也应保持公正?”

  这下不用审判所有人也能看出来了。那位宣称要审判女王的教宗,也不过是个为了诬告她不惜扯一切谎的小丑而已。

  那么他的话便再没人信了。至于第三条的陷害两任皇帝?明明是两任皇帝死了以后维尔利汀陛下才必须以妇人之身独自扛起所有来的,她那么辛苦,用这个来诬告她的人真不害臊。更何况凯撒在他们眼里虽是明君,但远没有维尔利汀女王这样得民意,群众显然不肯为了凯撒去世的事追责于她。

  就算她真杀了,他们也不会说什么。王权更迭就应该靠过硬的手段和暴力,她能够以被陷害的女巫的身份做到如此,证明她英勇而又多智。

  第四第五条更是胡扯。神权已然倒塌,还好意思拿那个欺骗人的神权说事?若不是教皇恶意调价,涨粮价地区的民生哪会遭到破坏?

  公道就这样在人心里沉淀,最后统计结果时,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举起了“认为维尔利汀女王有罪”的手,别说占一成了,就连一成的一成都远远不到。

  群众在心里赦免了她的罪。维尔利汀至此以后再无罪责。

  所有人全为她欢呼,只有那台上的教宗哆哆嗦嗦,张着青白的嘴唇,再也挤不出什么话来。维尔利汀宣判公审结果,而后走向他,一步一步,清晰无比。

  “看,这就是你要求审判我后的结果。”

  当拥有无上的权力和所有人的信赖之后,所有人只会向着她。

  而深谙权力论的教宗,显然也对这点清楚无比。他只是气不过,丢掉刚刚表面上的颜面,再次破口大骂:

  “凭什么?!你这样连平民都不如的女巫、一个被追剿了十年的该死的喽啰,到底凭什么登上那高位?!王位是应该由你来登的吗?!”

  “我从没觉得弱势者应该成为王。”

  维尔利汀平静无比。

  “我只是觉得我们不应该再受苦。”

  明明刚才还在为她欢呼的审判院,在这一刻,安静无比。没有欣声,没有喧闹,有的只是回荡震澈人心的沉静。

  是的,在皇权和神权面前,他们都是弱势者。受到欺压,不敢吭声,一旦吭声就会付出沉重的代价。

  可维尔利汀的反抗,让他们与这点彻底说了再见。王座没有什么是不该让什么人来登上的,谁在他们心里是王,谁就是王。

  维尔利汀宣判:

  “圣堂教宗昔日欺侮群众,谋骗民财。所构罪行,罪无可赦。今日我以庞加顿君主的身份宣布——”

  “圣堂教宗者,全部判处死刑!”

  她宣判的诸多罪行之中,没有一条是他诬告了她、犯下不敬君主之罪的。她的审判已由庞加顿的民众来完成,她已不再对自己的过去进行遮掩。那些黑暗的、她做过的、在当时要被审判为恶毒处以极刑的是,在她成为王后,都成为她走过的荆棘与泥泞之路。

  在最后,维尔利汀对她的民众如此宣告:

  “我的确曾做过那些。可我从不后悔。如果说这是扫除我们面临的黑暗所必要的,那我将挥起利剑,不管重来多少次,都会走上那条黑暗之路。”

  群众赦免。

  从此以后庞加顿没有掩饰曾经罪过的女王,只有令所有臣民信服的英明之人。

  这件事似乎告一段落了。

  但女王和她的王夫还有些事要干。

  维尔利汀把路西汀堵到她办公桌前,蹙起眉头撅起嘴,一副生气的样子。

  “为什么不听我的公然亮相在所有人面前?”

  不说普通群众了,今天台下还可能有些试图反抗她的剩余力量呢。路西汀在明处他们在暗处,得知路西汀的存在后,他们以后随时都可能危害他。

  路西汀露出歉意的笑:“我真的很想去看你……”

  我真的很爱你。

  “本来想着偷偷去看你的,结果被你发现了。”

  维尔利汀用膝盖抵住他,把他抵在办公桌上,松了松自己领口的领带,向下俯视,表情傲慢:

  “说吧,想要什么惩罚?”

  路西汀:“我还以为你会边抽着鞭子边骑着我边命令我叫你妈妈。”

  维尔利汀:“?我是什么**吗?”

  “你不是吗?”

  路西汀上半身被办压在桌上,浅色的眼睛回望她,表面状似镀着层冷淡,可从维尔利汀那个角度看来,全是炙热。他轻轻开口,如此道。

  维尔利汀虚握了握右手,猛然觉得右手里应该握着点什么东西。那种散成一束的鞭子。

  路西汀果然是在勾引她,他穿着她最爱的白衬衫,胸口两颗扣子解开,露出些她最喜欢看的来。胸肌满涨,撑得系着扣子的衬衫欲裂。从那浅薄的白衬衫底色下,甚至能看见他的肤色。

  他甚至看她今天穿着系腰束腿裤正装,是适合拿鞭子抽他的装束,说出了那番直白而诱引的话。

  该拿鞭子抽他了。

  该操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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