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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般过了几天,南仲的婚礼总算是到了,喜字排成双,张良做他们的证婚人。

  婚礼并没有大办,而是只请了相熟的朋友,也就是相府这些人,还有青词的家人。

  喜堂设在长安城南的新宅,庭院里红绸轻挂,桃树下铺了青毡,案几上摆着合卺酒与五色丝缕,简朴却不失庄重。

  张良立于堂前,手持竹简婚书,眉眼含笑。他素来清雅,今日却难得着了绛色深衣,衬得人如松柏,风姿卓然。

  青词一袭红色曲裾,发挽高髻,簪一支金步摇,耳畔明珠轻晃。她平日素净,今日薄施脂粉,眉眼间竟透出几分明艳。

  南仲站在阶下,难得有些局促。他向来沉稳,此刻却连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放,直到青词缓步而来,轻轻握住他的指尖,他才定了心神。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

  张良的声音清朗温润,如春风拂过满堂宾客。

  魏倩坐在席间,看着青词低眉敛目,唇角却掩不住笑意。南仲素来从容,此刻却连耳根都泛了红。她不由想起当年初见青词时,那个瘦弱的小丫头跪在雪地里,仰头望着她的模样。

  ——如今,她终于有了自己的归处。

  合卺酒饮尽,红线缠绕。

  席间觥筹交错,连素来寡言的韩信都多饮了几杯,难得露出几分轻松神色,然后侧目看向他们。张不疑坐在魏倩身侧,偶尔与她低语几句,目光却总不经意间落在她执盏的指尖上。

  暮色渐沉时,宾客散去。

  南仲站在廊下,望着满庭红烛摇曳,忽然对青词道,“我年少时读《诗经》,总觉得‘宜室宜家’不过是虚词……”

  青词抬眸,眼中映着烛火,“那如今呢?”

  他低笑,将她指尖拢入掌心,“如今才知,古人诚不我欺。”

  ——

  晨露未晞,张良一袭素袍立于庭前,手中竹杖已挂上行囊。他望着终南山方向,眉目间尽是疏淡,似一片随时要随风而去的云。

  魏倩匆匆赶来,广袖被晨风吹得翻飞,“子房当真要走?”

  张良回首,眼中含着洞悉世事的平静,“山中松子正熟,再晚便赶不上了。”

  魏倩却不急,只从袖中取出一卷书,徐徐展开,“先生且看看这个。”

  这是魏倩要办的《文渊大典》的纲目,朱笔勾勒的条目浩如烟海,从六艺经典到百家之言,甚至还有西域传来的农书、算经。

  张良眸光微动,“这是……”

  “正好长安大贤云集,我已向太后陛下请奏,她应下了,我欲修旷世大典,纳天下学问于一炉。”魏倩轻抚纸张,“然满朝文武,能总领此事,让人信服相助者——”她抬眼,“唯有子房。”

  春风忽起,吹得纸张哗啦作响。

  张良沉默良久,忽然轻笑,“魏相好算计。留不住人,便拿千古文脉来绊我。”

  “那留侯应是不应?”

  “恭敬不如从命。”

  魏倩听后拱手一礼,“多谢留侯,留侯当年圯桥受书,得太公兵法而佐汉室。如今再受一次天赐,为后世留一部治世宝鉴。”

  第135章 魏倩挂帅风!风!风!

  张良留在了长安,最高兴的莫过于张不疑了,虽然他又回到了报社忙死忙活,但好歹不必去深山了,还能与安歌在一起。

  他爹要干大事,总算是消停了,修仙非要去那么深的山里做甚,本来府里就布置得很仙,没一点世俗之物,仿佛穷得一贫如洗,他总觉得他家这侯府过于惨淡。

  魏倩的钱庄在长安也设好了总部,这一年大家各自忙活,时间过得很快,因着那个剑穗,这两年她都没理韩信。

  都是成年人,怎么还搞小动作,多吓人,魏倩收到许多韩信的书信,看完就烧,吕后听说汇报上来的,很是呵呵,他俩偷情整得跟要造反似的。

  看着大汉国力一日强过一日,所有人都认魏倩一手把持朝政,不认也没用,如今魏相的权势,太后已经动不了了。

  皇帝又在后宫作乐,岂图玩死自己,太后已经摆烂,爱咋咋地。

  惠帝三年的时候,匃奴来信,让大汉送公主和亲。

  公主是谁不重要,公主的嫁妆很重要,冒顿还恬不知耻的给了吕后他要的明细表。

  冒顿遣使入长安,呈上一卷羊皮书信,言辞傲慢,索要大汉公主和亲,并附上一份嫁妆清单——

  “黄金万镒,锦绣千匹,精铁十万斤,粟米三十万石,盐五万斛……”

  朝堂之上,吕后捏着那卷羊皮,指尖几乎要将其攥裂。她冷笑一声,目光扫过满朝文武,“诸位爱卿,匈奴单于如此欺汉,该如何?”

  沈寂怒道,“当伐!”

  殿内群臣哗然,周勃怒而拍案,“蛮夷无礼!此非求亲,实乃勒索!”

  魏倩立于文臣之首,唇角微扬,眼中却无半分笑意,“冒顿这是觉得,我大汉软弱可欺?”

  满朝震怒,魏倩都笑了,她还没准备去找人呢,这就送上门了。

  退朝后,吕后独召魏倩入椒房殿议事。

  “魏相以为,此事当如何应对?”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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