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不法之事,监督各州事务,并指挥其他人。相府是离不开他的,你要是喜欢,就在一起,我为你们办婚礼。”
说着魏倩笑了笑,“保证这婚礼风风光光的,今后万事喜乐。不过他比你大十岁,你介意吗?”
青词摇摇头,“南先生是个能人,我听说他有过妻子,但乱世里早早去了,他也无儿女,他身上不缺金银,但这些年洁身自好,并未沾惹什么,他是个良人。我早早听过他的名字,是相府的能人,但都未说得上话,要不是前年那一场困住我们的大雨,兴许也无缘分。”
“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我一直深以为然,本来不打算嫁人,但遇见他,相国,我愿意试一试。”
魏倩很是为她高兴,“好,他要是欺负你,你自小生活在魏府,魏府就是你娘家。”
青词哧的笑开了花,“嗯!”
——
魏倩坐在铜镜前,由着青黛为她梳妆。发髻挽成高雅的凌云髻,簪几支金丝嵌玉步摇,耳坠明珠,衬得她眉目如画。
“女郎今日气色极好。”青黛轻声道,指尖沾了胭脂,在她唇上细细晕开。
魏倩望着镜中的自己,唇角微扬,“太后设宴,总不能灰头土脸地去。”
她换上黛青色深衣,正戴着几层绿松石的项链,就听到,
“女郎,班廷尉到了。”侍女轻声禀报。
魏倩抬眸,见班玉已立在廊下。这位廷尉大人难得未着官服,一袭绛紫曲裾,腰间玉带轻束,发髻高挽,只簪一支素银步摇,腰间悬着
短剑,眉眼里有股英气。
见魏倩出来,她抱拳一礼,“相国。”
“班玉何需多礼。”魏倩拉着她,“太后设宴,咱们正好一同前往。”
班玉笑着邀她,“玉何其有幸。”
马车行至长乐宫北阙,早有黄门侍郎候着。见魏倩下车,那宦官堆着笑迎上来,“相国可算来了,太后陛下念叨多时了。”
魏倩笑着应了,穿过重重宫门,魏倩问宦官,“今日宴设何处?”
“回相国,椒房殿偏厅。”
魏倩眸光微动,偏厅而非正殿,看来吕后确实存了私下和解的心思。
椒房殿内,吕后端坐主位,见魏倩入内,竟亲自起身相迎,“魏相近日劳苦,哀家特意备了楚地佳酿,今日可要尽兴。班廷尉也来了,不必多礼,入坐吧。”
魏倩行礼如旧,“蒙太后厚爱,臣愧不敢当。”
吕后拉着她入席,叹道,“这些日子辛苦魏相了。”
“太后言重,臣不过尽本分。”
楠木案几上摆满珍馐——炙鹿肉、蒸羊羔、鲈鱼脍、蜜渍梅子,还有西域进贡的葡萄美酒,盛在玉杯里,映着烛光潋滟生辉。
“蒙太后相邀,臣不胜荣幸。”
她们入坐后,吕后举杯,他们亦举,一饮而尽。
殿内烛火摇曳,灯台上的火光将满室照得煌煌如昼。丝竹声起,十二名舞姬踏着编钟的韵律翩然而入,广袖如云,裙裾似水,在地砖上如花绽开。
“此舞名《楚腰》,魏相可曾见过?”
魏倩执杯浅笑,“臣孤陋,倒是头回得见,真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吕后笑了笑,“班廷尉啊,瞧瞧,听魏相说话,如饮美酒,不饮自醉矣。”
班玉笑着应和。
酒过三巡,吕后忽而抬手示意乐师止音,舞姫退去,殿内顿时安静下来。她微微倾身,目光落在魏倩面上,笑意不减。
“魏相去年整顿军务,听闻颇有成效?”
魏倩指尖轻抚杯沿,神色从容,“托太后洪福,将士们勤勉,臣不过略尽绵力。”
吕后轻笑,眼尾扫过班玉,又转回魏倩,“哀家听闻,淮阴侯近日频频出入相府,倒是少见他对人如此热络。”
班玉眉梢微不可察地一挑,魏倩却依旧含笑,“淮阴侯精于兵法,臣不过请教一二。”
吕后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魏相与淮阴侯相交甚笃,将相两和,倒是好事。”
吕后执起玉杯,亲自为魏倩斟了一杯,“听闻魏相近来在关中推行便民之道,颇有成效,本宫甚是欣慰。”
魏倩双手接过,恭敬道,“全赖太后圣明,臣不过略尽绵力。”
吕后轻笑,“你呀,总是这般谦逊。”
两人对饮,吕后似不经意般问道,“陈平近日可有为难你?”
魏倩眸光微闪,笑意不减,“陈相国德高望重,对臣多有指点,何来为难之说?”
“是吗?那便好。”
侍从端上一道炙烤得金黄酥脆的乳鸽,吕后笑着看她们,“二位尝尝,御厨新研制的做法。”
魏倩含笑谢过,细嚼慢咽后赞道,“外酥里嫩,果然美味。”
宴席将尽,吕后赐下一对翡翠玉镯,亲自为魏倩戴上,“你年轻有为,朕甚是欣赏。”
魏倩垂首谢恩,“臣定不负太后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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