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业。”
他手指点向图纸几处,“舞台升降可用齿轮与绞盘联动,水景机关可借鉴墨家水龙术,至于天窗采光,可用琉璃与铜镜折射,确保白日无需烛火。”
魏倩眼中闪过欣喜,“巨子果然大才!”
“不过,相国可想过太后会答应吗?”咸阳又不是她的封地。
魏倩笑容微敛,随即恢复从容,“太后要的是天下安稳,而剧院不仅能聚财,更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减少暴乱之念。”
她敲了敲案几,“更何况……达官贵人的钱,总得有个去处。”
与其让他们暗中结党,不如让他们沉迷享乐。再说,她不去找吕后政令的茬,吕后也不会来找她的茬,不然国家就别治了,互相斗吧。
巨子了然一笑,“相国高明。”
魏倩需要钱,当初承诺的养老钱要发,搞基建也要钱,尤其是水利工程。
这个时候的水利,是真的非常非常不方便,很多地方甚至没有水,水源问题,一直是村庄的痛点,为了水源经常互相打架。
衣食住行,这些问题都是最基础的,不把基础的问题解决了,其他的都是空谈,都是空中阁楼,一推就散的。
慢慢来吧,一口吃不下一个胖子。
她让南仲与以前一样,处理丞相府的事,反正她门客多,把人调动起来。
设剧院,那剧本就是问题,她打算去收集,哪些人写话本写得好,自从两年前她写了故事,小说家们也写起来了,人一多,故事也就多了,就有脍炙人口的。
魏倩觉得,得给他们写点新奇的,跟风有,创新也会有。
魏倩想写自己擅长的,她其实不擅长写古代故事,要不给古人来一场古穿今吧。
有点大胆,可以!
反正没人能弄死她,说不定未来人会瞳孔地震,也可能历史完全不一样,又真假难辨,只能叹她脑洞大,就算是一场跨越两千年似真似假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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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庚子以来,四海皆秋气,祖国深受夷人外族欺凌,蚕食鲸吞,在旧国颓势里,深信师夷长技以制夷,我与其他四人将去往倭国军校深造,旧朝将殷殷期盼皆付于学子。
我与诸君在东京,报纸上所听闻旧国消息,皆瓜分之祸,旧朝量中华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软弱无能至此,诸君悲愤泣血下,当孙先生革命大音震耳,民主自由之论滚烫,几翻周折,终于割去旧朝之辫,将它随腐烂的清政府一道埋进泥里。
我叫陆永熹,我的父亲是大清的百总,他与日本人海战时候丧生,留下我、母亲和尚在腹中的小妹。
彼时朝政荒淫,八旗子弟的军饷尚不能发齐,汉人更是艰难,我们的家中自然没什么银钱。到小妹出生时,连米粮都已见底,母亲不得不在叔婶的介绍下,前往一户姓赫舍里的正黄旗包衣佐领家中,给他们最小的小姐作了奶妈。
幸而这家人官运亨通,我们也就得以留在府内,勉强过上了吃饱穿暖的日子。尤其是赫舍里的老爷没有男嗣,心中急切,每次看我这个半大孩子便不免多些慈爱。我随府里的孩童一块长大,却比他们在学业上出色得多,老爷看在眼里,夸我日后必有所成。
他将我送了出去,我记得他所说的救世,可是救世,就是要剜去腐肉,才能迎来新生。
我学成归国,老爷葬在了革命的大势公理下,所幸尚有遗珠留存,以续血脉,她是个聪明的姑娘,在生死徘徊下,病倒休整于府里。
我将她当亲妹照料,却并不擅于与姑娘家闲说,又不愿她独身孤寂,闲暇时我将苏报与各地日报所诉诸事,读与她听,春日病愈,郊游周边山野,便送她前往女校读书,她年幼却写得一手好字,便知她心窍玲珑。
读报久了,她亦有惊人之语,于家中无事,常与她谈论时局。
书房灯下愁眉枯坐时,见她手臂带着衣物,端热茶进门,看着热茶搁放于桌案,热气缭绕,舒展了眉头,我向来不在家里用心事扫家人兴。“这么晚了,肖妹怎还不歇下?”
她展开衣物,披在他的身上,“郎君不是也未睡?”
她在灯下看他,“我见郎君愁眉不展,定是有心事,而今战事多舛,故来宽尉郎君。”
我任她展衣披肩的折腾,她素来会说话,天大的曲折自她嘴里,总是顺着大势奔流的,起身抬手穿拢了她送来的衣裳,为她拉开椅子,笑着与她道,“肖妹不睡,便陪我坐会吧。”
今夜已深,渡过沉沉黑暗,明日亦有朝阳普照。可今中国的夜,虽有萤星之火,却难见黎明,我将北上,为黎明的可能用血色撕裂黑暗。纵使微弱,亦不负诸年军校所学,将各地报纸与她共同翻看。
“八方振奋士民朝上不假,可权力只在袁一人手里,孙先生一退,民主自由名存实亡,政治桌台没有兵权,这些报纸上,诸公大义便是说破天,也是空话。”
第112章 家国,家国(二)肖繁并不是……
她听了他的话,看了各地报纸,而今时势动荡,旧国已死,可星星之火并没有来。
肖繁并不是此世中人,她是汉时大
梁人,她醒来时,在一个枯井里,然后被乳母将了出来,原来的肖繁,为躲避战争搜捕,躲于井下。
肖繁原就是认字的,自从魏相开学堂后,她就被阿父送往学堂,她有此世肖繁的记忆,发现身处两千年以后。
世道却黑暗至此,国仇家恨,沉沉透不过气来,还不如她在大梁,在魏相治下快活。此世肖繁,她父亲是清朝庭二品大员,他们不是汉人,是满人打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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