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陈慧娴的《千千阙歌》会吗?”
“会。”
“《漫步人生路》呢?”
“怎么全是老歌?”
程映秋挑眉:“不行吗?今晚怀旧,中粤英都唱经典的歌曲。”
李鹤薇不扫兴:“好,你主持,都依你。”
“你嫌弃都是老歌,点一首杨千嬅的《处处吻》怎么样?”
处处吻?李鹤薇脱口而出:“你痴线呐。”
“哈?姐,你还会说粤语,我懂,痴线就是神经的意思嘛。”程映秋学传媒,对各地方言都略知一二,而且她语言天赋强,曾经去浙州学习三个月,便能说着流利的吴语,和老城区的阿叔阿婶无障碍沟通。
李鹤薇佩服她带动气氛的能力:“我骂你,笑什么?”
“痴线算中性词,你哪有骂?况且《处处吻》怎么啦?只是比较奔放而已。”
陶聆被姐妹俩的互动带弯嘴角,然而下一秒,她瞧见屏幕跳出《轻轻的告诉你》字眼,双唇瞬间抿成直线。
程映秋将话筒递过去:“陶聆,给你。”
“我喜欢听,觉得歌甜,但不会唱”陶聆右手拿话筒,闲置的左手攥着沙发垫,明显的紧张。
坐她右侧的李鹤薇柔声鼓励:“没有外人,你随便哼唱。”
秋琬紧接着附和:“对,小陶,尽管唱。”
旋律起,被赶鸭子上架的陶聆盯着电视,纵使暗自倒数,但还是提前进歌。
“让我”
李鹤薇低语:“不要紧。”
陶聆深呼吸,顺利跟上节奏。
让我轻轻的告诉你,天上的星星在等待。
捧场王程映秋捂胸口:“救命,好甜。”潜意识中,李鹤薇坐在右边,所以她软着骨头靠过去,仰头,却瞅见秋琬清晰的下颌线。
“我”程映秋触电般从她胸前离开,支支吾吾道歉,“对,对不起,我以为你是我姐。”
秋琬笑容温和:“没关系,你比我小8岁,确实应该叫姐。”
“嗯,秋琬姐。”程映秋呵呵一笑,算作回应,然而内心却在疯狂打鼓,这是干嘛?不会因为知道对方也喜欢女生,紧张吧?她琢磨着,李鹤薇突然接腔:“是啊,以后可以直呼名字,秋队,李队听着生疏。对哦,你喊我鹤薇,或者大薇,别叫小薇。”
“大薇?”程映秋心思跳跃,早已把方才的反常抛到九霄云外,扑哧笑出声,“妈她们都叫你小薇,所以朋友不能叫?”
李鹤薇似笑非笑:“程映秋,你话有点密。”
“哦。”
“她说得对,朋友都叫我大薇。”李鹤薇在深圳这些年,因为父母早逝和性取向的缘故,刻意疏远时常催婚的亲戚,只做逢年过节的必要走动,朋友倒不少,交心两三,饭友五六。
“好。”秋琬应下,又说,“映秋可以唤我秋姐,或者秋秋姐,小陶一样。”
“知道啦,专心听歌。”
唱到高潮部分,程映秋带动她们合唱。
不要问我太阳有多高
我会告诉你我有多真
不要问我星星有几颗
我会告诉你很多
“哇,真的好甜,以为你是御姐,结果是甜妹。”程映秋鼓掌。
李鹤薇打心底夸赞:“她可盐可甜,风格多样,无缝切换。”
“薇姐。”陶聆被她夸得不好意思,红着脸,软声软气。
程映秋接过话筒,塞给秋琬:“秋队,轮到你。”
秋琬假意较真,实则算作提醒:“嗯?叫什么?”她不知道程映秋的性取向,只是把对方当妹妹,喜欢她鲜活开朗的性格。
她嗓音独特,成熟中带着一股侠气,此时语调轻缓,尾音上扬,却是另一副慵懒的风格。这在撩谁呢?程映秋心底呐喊,皮笑肉不笑:“秋姐。”
长得也不赖,她连忙偏开头,拿着另一个话筒介绍:“现在请秋琬警官唱YesterdayOnceMore,昨日重现。”
秋琬后背靠着沙发,浑身松散开来,气定神闲:“WhenIwasyoung,Idlistentotheradio”
程映秋情不自禁闭着眼,仿佛置身老旧的木屋,室内灯火温暖,秋琬眉目柔和,抱着吉他坐在壁炉旁深情演绎。
“Everyshingalingaling,Thattheyrestartingtosing,Sofine”
她沉浸其中,以致于切换到自己的歌,还愣在原地。
“映秋。”李鹤薇轻推她肩膀。
“啊?唱完啦?”程映秋思绪被拽回。
李鹤薇嫌弃:“你别告诉我睡着了?秋琬唱得多好。”
“嗯,有点困。”昨日重现动人的旋律依然在脑海回荡,程映秋懒得解释,
李鹤薇收拾话筒,塞进盒子:“快9点10分,你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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