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蔺照雪就这么在桌角旁,张着眼睛,静静想了一夜。
这一夜,她想明白了自己要的是什么。
之所以要同丁焕花争,其实有两个原因——
第一点,她是身为一个有选择权的人,选择为奢侈的爱情而飞蛾扑火。
她喜欢李燕庸,这点毋庸置疑。
所以她在有选择权的时候,会选择为自己的爱情买单。
她向来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喜欢一件事一个人,拼劲手段也要得到,不让自己有遗憾。
第二点,是身为一个女人,得多考虑点自身利益,不然就会被社会吞了。
想把李燕庸夺回来,首先因为,她如果放手,选择二嫁或者终身不嫁,那么名声必然受损,在这个恶心的时代,名声对女子来说足以致命。
其次因为,蔺照雪并不想把自己曾经辛辛苦苦打理七年的李府,李府的产业,还有她的嫁妆拱手让人。
这个时代不同于宋朝。
这个时代,女子的嫁妆属于夫家。
最后因为,她的儿子是李燕庸的嫡长子,也是他的独子。
如今时代大都偏袒男人,只要男人没过错,都是把儿子判给男人。
如果她不夺回李燕庸,儿子有了后娘,即便李燕庸是个不多舌的,婆家人也不会说她好,耳濡目染下,儿子同她不亲都算轻的。
不论是为了哪种原因考虑,夺回李燕庸,夺回自己的位置,都是最简单轻松直接解决问题的办法。
蔺昭雪不是个会轻易被打败的,她喜欢搏一下。
既然卖感情对李燕庸来说没用,那就只能想别的法子。
蔺照雪要从丁焕花的父亲那里入手。
丁焕花的父亲,也就是当年一直蹉跎她的舅父。
蔺照雪同他积怨已深,可也正是因为这份怨恨,敌人最为了解敌人,蔺照雪最了解舅父。
知道他是个见钱眼开的人。
只要利益给的够,什么都能妥协。
丁焕花和李燕庸的婚姻,应该和她同李燕庸的婚姻一样,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把丁焕花的爹娘搞定了,其余方面,就也不难。
*
蔺照雪阔别五年,再一次站到了舅父的门前。
以前,都是站规矩。
也是奇葩,一个舅父,通过卖惨嫁祸,能作妖到让她在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跟前站规矩。
她带着足以让舅父眼馋的好处,敲响了舅父的大门。
她并不愁舅父不答应。
她给的太对舅父胃口了。
但舅父明显是想既要又要。
他看了礼单,即便哈喇子都流出来了,可因为过往的恩怨,还仗着一点利益,就对着蔺照雪摆谱。
他让蔺照雪,生生在冰天雪地的场面站了一刻钟。
进了屋里,又让她喝了一壶茶,他才姗姗来迟。
舅父摆谱的举动,让蔺照雪明白,这一遭不住八成要吃点舅父的威风和发泄,才能好好合作。
毕竟,他向来是个睚眦必报又贪得无厌的人。
蔺照雪都打算捂耳朵假意恭维着,为了目的暂且忍忍。
可舅父的话,却越来越难听。
甚至用蔺照雪以前最痛苦的事刺激她,就为了下蔺照雪的面子。
他转着圈,在蔺照雪面前摇头晃脑,可欠揍了。
他发泄自己对蔺照雪的不满,说的话越来越过分:
“蔺娘子啊,你以前的性子可真不得男人喜欢。活像个青楼陪睡的,只能在床上张嘴咿咿呀呀,不能提上裤子深入交谈。”
“怪不得李燕庸他冷着你,反而对我女儿那么好。”
舅父前面的话也极为过分,可这句最是过分,直接把蔺照雪的脸往地上摩擦。
蔺照雪是丞相家的女儿,说她像个陪睡的,若是被个迂腐的自诩高门大户的爹娘听见,会直接让女儿去上吊。
毕竟,他们会说,你不做,怎么会有风言风语?
有辱门庭。
蔺照雪向来不是个能忍的脾气。
从前的各种被恶意折磨折辱的经历,一下子爆发。
舅父还以为她是个软包子,还从她面前瞎逛,还拿手指头指指点点。
她直接把站在她跟前吐唾沫的舅父,从后面一把给他推开。
呸,老不死的蠢犊子。
一推就倒,不中看不中用,亏他还是个先天力气就大的男人。
她狠狠暗骂。
她拿捏住了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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