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城中装得再怎么逼真，只怕城外还是会有妖魔不相信。
既然如此，倒不如直接将妖魔想要的答案给出去。
“这……”邵方荣与甘自舒对望一眼，邵方荣道，“你先说来听听。”
城外。
徐辉梦还站在平日观察天机关的山峰上，遥遥地看着天机关那边情况。
“嬷嬷！”涂山望月从远方跳来，轻巧地落到她怀中，再使劲地蹭了两下，“顾玉璋那边传消息来了，说血魔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嬷嬷，我们是不是也该准备动手了？”
徐辉梦抱着她，往左右瞧了瞧，再传音道：“不急。血魔那边还能再等等吧？我们再看看。天机关那边的水有点深。”
涂山望月满不在乎地在她怀中蹭着。
“嬷嬷，人族那边哪里可能有简单的啦。要是真的简单，我们妖族才不至于过去了这么多年，依旧只有现在这点地盘呢。嬷嬷，血魔之前说得那么好，我们如果不抓住这次机会，将来还不知会怎样呢。”
徐辉梦轻叹。
“可不就是不知道，才不敢妄动？小公主，我才看到天机关那边，有一道若隐若现的紫气闪过。”
涂山望月陡然来了精神。
“紫气？是每天太阳升起的那一刻才可能涌现出的一缕天地紫气？
“他们那边也有不少高阶修士。是他们吸收了这些紫气，却在这会儿给用了么？
“我虽未曾有机会吸收紫气，甚至看不到那一缕紫气浮现，但听说这紫气很厉害呢！
“天机关要是连这种好东西都拿出来用了，想必是他们也知道自己这一次不容易度过了吧？
“就是不知道其他关城是不是也用这种好东西了呢。
“他们现在全都想着天机关如何，却不知道我们最想打掉的是他们的摇光关！”
小狐狸说得激动，小爪子都胡乱挥舞着。
只是徐辉梦一直没有回答，她的情绪跟着渐渐冷却。
涂山望月小心地用爪子扒拉了下徐辉梦的衣服。
“嬷嬷，这到底怎么回事呀？你和我说句话？你这样，我害怕。”
徐辉梦摸了摸涂山望月脑袋。
“那缕紫气代表的是大道。平日太阳初升可能诞生的一缕紫气，只是阴阳之道中的阴阳更替时产生的。那紫气也强，却比不得真正的、能代表大道的鸿蒙紫气。按理说，那样的东西是不该出现的。我刚才看到，也不确定我看到的究竟是什么，只是隐隐约约地看到了一点光影。”
好像是天机关中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得到了大道的认可。
若与这样的人为敌，那就是要去和整个天地作对。
徐辉梦只怕一时不慎，就带着涂山望月走上了一条错误道路，还要连累青丘。
如今的青丘山固然落入叛党手中，但绝大多数的青丘狐族都不会在意是谁领导。
叛党也好，她带着涂山望月回去复辟也罢，都影响不了普通的狐狸们。
她有心重新要回青丘，便不可能真的看着青丘也收到牵连。
涂山望月缩在她怀中，悄悄打量着天机关。
好半晌，涂山望月才说：“现在的天机关，有好几个青枫门的优秀弟子。他们还重新开始选拔天下行走。上一次，就是人族得了大道认可。难道这一次，真的也是人族，也是青枫门？嬷嬷，我们妖族，就真的没机会么？”
“……人族，其实没有那么敌视我们妖族。月月，你过去一向是青丘的公主，过着高高在上的生活，你不觉得妖族这边有什么不好。若然你只是一只底层的小狐狸，没什么血脉，只能挣扎求生，那你就能明白了。”
涂山望月呆了半晌，才慢慢地摇头。
“嬷嬷，我不懂。我生来就是青丘的公主呀？”
徐辉梦抱着她的手不由得紧了一紧。
涂山望月咽了一口唾沫，悄悄问：“嬷嬷，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没有。”
涂山望月眼珠子拼命地转。
徐辉梦照顾她多年，她对徐辉梦的了解颇深。
听徐辉梦那口吻，怎么都不像是真的没事。
陡然，涂山望月想起徐辉梦的过往。
那些事，在整个妖族都算不得什么秘密，连人族、魔修中，都有许多知情者。
涂山望月自然也是听说过的。
她仰头瞧着徐辉梦，小嘴张了好几次，终究没发出声音，只是将脑袋埋在徐辉梦的肩窝中。
现在的妖族，好像是没有她认知中的那么好。
她是青丘的公主，那妖族的所有人都要围着她转。
但凡她不是，她不知道要被欺负成什么样子。
在这逃亡路上，若非她有徐辉梦保护，她都不知道要死多少回。
只是死了也罢了，一了百了，最怕连灵魂都要继续受苦。
这般来看，她果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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