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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音和乌鄞的手纷纷移向腰侧的佩剑和锦符囊。
几人顿时围成小圈, 乌音和乌鄞从符锦掏出黄色的符纸, 卢风握紧了手里的斧头, 他们严阵以待, 如临大敌。
空寂的风轻轻地吹着, 明明是炎夏, 此地却荒幽寂冷,十分萧瑟, 地上的水渍在光线下折射出晶莹的亮光, 岩角的青色藤蔓垂下来, 倒像是处在一个荒唐的梦境之中。
沈迟目光一凝,他猛地甩出自己手腕上的鞭子,朝一滩水击去:“在那里!”
众人纷纷看向他行动的方向, 那一滩水在离他们两步之外的阴凉处,正悄悄地, 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小幅度地挪动着。
沈迟一鞭子落在了它的身上,呼啸的风声合着劈开空气的响声落在地上, 它疼得骤然现出了原形。
鞭子不像抽在肉上,像是敲击包裹着水的皮面,发出空回响的沉重声音, 它的背是灰白色的,像水泥的颜色,掺着青色的灰,毫无生机。
它绕开它们, 就要冲出去,却不料沈迟的鞭子像长了眼睛似的,沈迟冷笑一声,他脚步诡谲地挪动,生生预判了他的下一步,而后鞭子一甩,冷白边缘锋利的骨鞭就缠上了它。
沈迟单手抬起,收拢,那骨鞭就自动收紧,一下就将它紧紧地勒住了。
“杀了它,快啊”一个声音出现在耳旁,轻轻诱使。
一点猩红逐渐蔓延上沈迟的瞳孔,眼睛一转,裴枕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之内,沈迟生生摁住把它就地勒死的想法,瞳孔一闪,
不可以。
会被师父发现的
沈迟松了点劲,那妖钻了空子,顿时又化成了一滩水,从他的鞭子里穿过去了。
沈迟操控着鞭子乘胜追击,脚步踏在地上有些虚浮,并不像刚刚出手的那般狠厉,甚至脚步凌乱,基本功刚刚及格的程度。
见状,乌音自诩顶级门派出来的捉妖师,飒飒道:
“沈迟,退到我身后来,你不是他的对手!”
乌音将自己手里的符咒朝着它逃跑的方向甩出去,乌鄞与她左右夹击,也同样掷出一个符,然而那摊水一下就改变了行动的轨迹,两道明黄色的符纸被它甩出来的水打下去,湿哒哒地贴在了地上。
乌音惊叫:“什么!?”
乌鄞抽出腰侧的佩剑,双指一抹剑身,剑光大亮,他挽了个剑花,就要飞身上去。
“乌音乌鄞,让我来!”
卢风沉气,他十分有气势地向前迈出一步,凶恶地将斧头转了一下,一只手拢起灵力,一只手篡着斧头冲上去了。
他将一团灵力丢至空中,而后斧头一击打,那团灵气顿时像火花一样四溅,分作几十缕钻入了那团四处逃窜的水中。
卢风手指扭动,灵气在水中来回窜梭,宛如细小的游鱼,那摊在半空中逃窜的水顿时扭曲变形,一摊水掉落在地上,幻化出了实体。
卢风提着斧头来到它的面前,妖怪惊慌失措接连后退,然而体内游窜的灵气阻止他再化为一摊水逃走,就在这时,卢风的斧头就要落下来:
“看你还往哪里跑!”
卢风的斧头劈至半空的时候却被突然定住了,他使了点力气挣脱,未果,抬头看去:“师父?”
裴枕过来,那妖就要乘机遁走,却被裴枕隔空一点,也顿在原地动弹不得了,裴枕拂了拂手,卢风又能动了,他放下斧头,因为他听到裴枕说:
“先别杀,留它有用。”
那妖怪在地上就连挣扎都挣扎不了,他没有舌头,平面一样的嘴唇开合,声音十分沉闷,从身体深处传出来,愤怒道:“放开我!”
小神女飘下来:“可以放开你,你先说说,你在这里是要搞什么鬼?”
妖怪看着裴枕的眼中有恐惧:“你究竟是什么人?”
裴枕:“我吗?”
“天下八支二十四脉的水系都归我管,按理来说,你属于水妖”裴枕伏下身,轻轻在他耳边说:
“我是你该跪拜的人。”
那双如死鱼般的眼睛瞪大了:“什、什么?”
乌音和乌鄞没听到裴枕说的话,乌音问乌鄞:“哥,他们在说什么?”
乌鄞摇了摇头:“不知道。”估计是不想让他们知道。
“说吧,”裴枕起身:“你在这井里多久了?”
妖怪呼吸急促,神色怪异地看着裴枕,那目光有崇敬、有畏惧和害怕,他嗫嚅着说:“有、有段日子了,差不多一个月吧。”
“喔?”裴枕:“这里的百姓得了一种怪病,是不是你所为?”
“不是我,不是我做的,大人,明鉴啊!”妖怪伏在地上道。
裴枕懒懒反问:“你是水皮吧?向来不喜人多的地方,但是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没记错的话,这个妖怪叫水皮,在《妖怪异志录》上有收录,书上写着,水皮不常出世,通常待在人烟稀少的地方,性格孤僻喜阴凉,往往喜欢隐匿在井水或者溪水中,身上有毒,但毒素并不会一击毙命。
如果喝水的人身上没有伤口,那么它的毒对喝水的人不会产生什么影响。
但是,但凡身体上出现一个伤口,哪怕只有指甲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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