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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omega甚至就在赫琮山左手边的位置,张载不确定对方有没有听见这段惊世骇俗的对话。
他不敢去看赫琮山表情,硬着头皮解释:“瞿医生,上校有公事在身。”
那杯酒一下冲上嗓子眼,瞿清雨又笑了:“我胆子大,上校,你知道的。”
他凑近赫琮山耳边,轻轻:“我今晚就敢和琼·李……上床。”
赫琮山眼底酝酿一场黑色风暴。
以琼·李的酒后的脑子还不足以理解这么复杂的长句,他晕头转向一会儿,坚定地追着美人跑了。
“那个beta很漂亮。”
兰斯望着对方离开的身影,柔声细语说:“上校也这么觉得吗?”
琥珀色酒液从层层垒起的酒杯倾泻而下,衣香鬓影,美人如云。觥筹交错间看不清谁和谁的眼,那张完美无缺的面具堪堪要从omega脸皮上剥脱下来。
赫琮山指节在桌面叩击,兰斯知道那双手拿枪时是何等风华。他静静等待,直到对方问:“你的插花学得很好?”
兰斯:“不算好,上校,整个帝国只有第一夫人的插花能担得上‘好’字。”
“你的父亲想你嫁给我。”赫琮山很是漫不经心,“你怎么想?”
“要看上校的意思。”兰斯轻声细语,“没有人不想嫁给您。”
他符合大众对omega的所有期望,菟丝花一样缠绕在alpha身上,一切以alpha的感受为先。
赫琮山淡漠道:“会有更适合你的alpha。”
兰斯猛然抬了下头,急切:“上校!”
赫琮山将他扔在原地,离席,消失在刚刚beta离去的方向。
张载轻轻叹了口气,弯腰对失魂落魄的omega说:“兰斯少爷,您很聪明。上校如果对一个omega有意,不会空手来拜访您的父亲。”
兰斯将不甘心压回去,很快冷静:“是那个beta?alpha在婚前总是这样,一旦完全标记产生,情况会不一样。”
张载说:“不管是beta、omega、或者alpha,那都是上校自己的事,您无权过问。”
他开始试想一些无厘头的东西,譬如刚刚那个beta青年口中说出的话,譬如一个alpha真的和一个beta在一起,譬如alpha棘手的易感期,譬如他的长官平静得诡异的精神状态。
……和忍耐到极点隐隐有外溢趋势的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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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清雨一贯在需要利用美貌的地方无往不利,他站在套房中央,脚下是波西米亚风的名贵地毯。他借着明亮灯光转动手指上大粒的蓝宝石。那颗蓝宝石的质地上乘,在灯光映照下一层层地往外散发出幽光。
不及他的眼睛,毕竟宝石是死物。
他从小就清楚自己的长处在什么地方,很少有人能拒绝他。琼·李不过是其中之一。他收到过许许多多家世显赫的alpha的信件和充满暗示的通讯,他们许诺财宝、权力和甜言蜜语,想将美人变成婊-子。
瞿清雨将那颗硕大的宝石放在桌面上。
问题仅有一个,他对于事物和人的冷却速度太快了,还不足以支撑他走到和对方发展肉-体关系的那一刻。他知道成功的奥秘在于让灵魂和身体分开,从此以后苦难将短暂地离他远去。
浴室传来水声。
瞿清雨脱下鞋,赤脚踩在柔软地毯上,脚步很轻。他对性和爱所有的想象来自地下室一扇窄窗——长方形,两个巴掌大。透过通气口的一层,不再年轻的beta女性一层层褪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靠上去,说些甜言蜜语,偶尔一笔带过她曾学过跳舞,再后来是上世纪的留声机卡顿的声响、床铺嘎吱的晃动声、痛苦多于愉悦的喘息、偶尔几句不入流的荤话。
谁都可以,没什么所谓。
他踏进这间房门前的目的十分明确,他知道没有alpha能容忍自己的所有物脱离掌控,他赌那一点微末的好感和alpha的独占欲。
赫琮山会带走他。
——然后呢?
瞿清雨忽然认为自己也需要一些镇定剂了,他压住胸口的心跳。
“你喜欢我什么?”琼·李听见beta青年低柔沁凉的嗓音。
月光绸缎般从他指尖穿过,他静坐姿态像是带着不易察觉的茫然。
琼·李痴痴地望着他:“你美丽。”
瞿清雨撑着一侧脸笑了笑。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他说,“小少爷,我数三个数,你闭上眼睛,等我让你睁开你再睁开。”
琼·李满怀期待地闭上眼睛。
瞿清雨拉开门,走出去。
有一个人不想将美人变成婊-子,因此他就遇到了困难。但他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正如所有人告诉他没有beta可以学医,而他依然成功。他有持之以恒的行动力和对目标势在必得的野心,他想要的东西,不管是人还是物,兜兜转转都会回到他掌心。
他离开了琼·李奢华的套房,绕过人工湖,走进另一个alpha的又黑又沉的视线范围内。
花园中刮起凉风。
瞿清雨无声地望着a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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