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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市中心咖啡厅。
“我对另一半的要求如下:一,结婚后辞掉工作,我不希望我的另一半在嫁给我以后还在外面抛头露面。你安安分分在家洗衣、做饭、打扫卫生,照顾老人,每个月我会给你一笔钱……”
alpha还在那儿高谈阔论,瞿清雨撑着下巴笑意吟吟听——他实在美丽,较之正常人要白出一个色号,一眨不眨看着人时叫人骨头都要酥软一层。墨蓝的衬衣领口开着,露出一点白皙诱人的锁骨。alpha盯着那里看了好一会儿,方才意犹未尽地说完:“……beta的身体太生涩了,你要是能去上omega要学的生理课那就最好,学一些服侍技巧。”
“毕竟我们总是要……”alpha喝了口茶掩饰喉咙里的干渴,假惺惺地说,“beta的身体没有omega软,对你也不好。”
瞿清雨用勺子有一下没一下搅动杯子里的红茶,耐心道:“没有问题,方先生。”
方腾满意点头。
这是他第十一个相亲对象,他的腺体有缺陷,不能和omega在一起,于是只能委屈自己和少数出身低微的beta相亲。他又眼高于顶,前十个都看不上,这一个……
方腾暗自打量对方。
beta青年真人比照片上更好看,他坐在咖啡厅光线明亮的地方,刚饮过一口茶,唇色晕出偏淡的水红。衬衣料子是柔软的丝绸,暗纹兰花几乎要爬上清秀的脖颈。他做出认真倾听的模样,柔顺地垂着头。因了特殊的角度和瞳色,乌青睫毛在尾部扫出一片幽静的蓝。
是个美人,无关ob性别的美人,而且听话。方腾在心里再次满意地点头,他不由得想更进一步发展,用施舍态度说:“一会儿我送你回家?”
瞿清雨手指尖松了勺子,稍稍往后一靠。他微哂,抬手解了一颗衬衣扣子,露出蜿蜒至锁骨处的一条项链。那条项链位置不对,硌得他不太舒服。他用手指勾了下,银色光芒一闪而过,方腾还没来得及继续看,听见他慢悠悠地说:“下次吧,下次请方先生去我家坐坐。”
“不知道方先生现在在什么地方就职?”他问,“政府大楼?”
相亲信息表上这么写,事实上方腾只不过进军政大楼送过文件,不过这就足够他挺起胸膛了:“是,我还见过alpha军官!军官你知道吗,在各类视讯广播里发言的军官!那些alpha大人们穿着帝国军装,就从我身边走过去,还有一个和我打招呼哩,保准是个少尉……”
他突然噤声。
瞿清雨挑了下眉,顺着他视线朝咖啡厅正门外望去。
下班的点儿,车辆川流不息,来来往往路人面色匆匆。拐角有辆智能车没动,那车通体纯黑,车底盘高出正常车三寸有余,车身笨重宽大,形似一辆蛰伏猛兽酣卧柏油马路上。防弹车窗一片晦暗,看不清车内情形。
方腾嘴唇抖动了一下,再就谨慎地压低了声音,指责:“你问这个干什么!到时候脑袋都不知道怎么掉的!”
瞿清雨定定看他,不知道为什么,方腾后脊涌上一股寒意。很快,beta青年笑了,将红茶推至他面前,用如常的口吻柔声问他:“怎么了,方先生?”
方腾用餐巾纸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他的注意力一直在咖啡厅门外的那辆车上,因此忽略了对面beta身上的异常。他呼出口气,面子上挂不住,为自己的行为作解释:“没什么,外面那辆智能车,看见没,里面坐的都是军官。以后碰到那种车型走远点,到时候惹了什么大人物都不知道。”
瞿清雨垂着睫,余光中那辆车纹丝不动停在原地。他手指在甜品盘子上压过一圈,字句从舌面轻轻地磨出来:“知道……了。”
他状似无意地问:“军队的alpha信息素等级高吗?”
这又是方腾知道的了,他抬起下巴从鼻孔里喷气,优越感顿显:“你问他们的信息素等级高不高?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信息素等级跟体力、智商挂钩,军队的alpha各个都是要上战场的,那可不是闹着玩儿。
瞿清雨适时露出崇拜表情,赞美道:“您知道得真多。”
“我还知道更多。”方腾受到鼓舞,滔滔不绝,“每年马杜克训练营那么多平民alpha报名,能过第一轮考核的就那么百十个,熬过训练营艰苦操练成为一名士兵的更是少之又少。成为士兵后还要熬三五年才能变成初级军官,能进军区的alpha长官都是天之骄子。”
“你们这种低等劣质beta,恐怕连体检都过不了!”
瞿清雨附和:“是的,先生,我的身体太弱了,肯定是过不了体检的。如您一样的alpha才能。”
方腾的自尊心得到极大满足,他一挥手招来服务员结账,理直气壮:“aa。”
这相亲可不一定成不成呢,休想多花他一分钱。
服务员omega是新来的,藏不住事,朝天翻了个白眼。
瞿清雨叹了口气,将一张支票压在桌面。他手指瘦长,这么盖在支票上赏心悦目,omega服务生听见他说:“亲爱的,我来付,我请这位先生。”
方腾更满意了,他觉得这个beta还算识相。
送走自我感觉良好的相亲对象后瞿清雨在咖啡厅外面站了一会儿,隔壁是一家花店,他想了想,走进去,对里面的omega店员说:“一束玫瑰花。”
omega抱歉地说:“今天太晚了先生,我们店的玫瑰花已经售空了。”
瞿清雨:“换百合吧。”
omega店员:“好的。”
五分钟后瞿清雨从花店出来,手里抱了一束复古报纸包装的百合花。他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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