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回了保洁间,墙上挂着谢涿的几身衣服。
他给谢涿发信息:借你衣服穿一下。
过了十多分钟:客人吐你身上?随便穿,以后不用跟我说。
宁安没有解释,深吸一口气选了套白衣牛仔裤。
穿上时才发现领口很大,宁安记得这身衣服,谢涿穿这套时会佩戴一条项链。
“宁安,知不知道勾.引的次高级是什么,就是露而不透,露的地方要有技巧,如果不搭配项链,这一大片锁骨就跟肉摊上的排骨没什么区别,加了项链就不一样,客人的目光会被阻挡,会犹豫先看锁骨,还是顺着项链滑下去,这一犹豫,心生晃荡,一晃荡,我的酒水单就稳了。”
宁安听得想笑。
于是难得开口问,“那什么是最高级?”
谢涿转头盯着宁安,宁安心里发毛。
“说实话,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对手强劲。”
谢涿走到宁安面前叹口气,“哪里料到你是个闷包子,你有没有留意过社会成功人士的初恋是什么模样?”
宁安真的思考起来,“查不到资料吧!”
谢涿笑得快喷口水,“宁安你太逗了,真正的初恋哪里找得到,但是他们后面再找的不就按初恋模子,所以初恋情人是什么意思明白了吗?”
小三就小三,换个称呼就不一般。
怪文雅的。
“你就有张初恋脸,气质也符合,青涩的,腼腆的,像青葱少年,哪怕热情洋溢也带着羞涩感,而你身上又别具一格的多了点人夫感。”
“大老板看见你会有种初恋已作人夫的复杂感情,特来劲。”
“我当时看着你就很生气,结果你换身保洁服出来,你猜怎么着,我更生气了……”
宁安闷闷地想,谢涿现在应该不会生气了。
只会手撕他。
按照谢涿的那些胡言乱语,自己这个行为是不是婊值冲天。
哎!
宁安叹第三次气的时候,终于把衣服换好。
在mu工作了一年多,流程他是清楚的。
有人脉的营销早联系好客人开台,人脉一般的大多坐着发信息,很像搞电信的。
没人脉的宁安拿起百洁布……
曹文生委婉劝道,“我们也不是非来mu,大宙那边也熟,最近有几个跳舞的男生长得很不错。”
姜野冷着一张脸单手插兜往里走。
笔挺的西装贴服着肩宽背阔的完美身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周身透着从容自信,像去参加重要会议的精英人士,但没有打领带,白色衬衣解开两颗纽扣,露出修长的脖颈和突起的喉结,于是这份优雅被突如其来的不羁狂傲撕裂,却莫名和谐。
曹文生挤开莫名其妙凑过来的人,姜野每次来mu,不管有意无意,聚集过来的人比平时多得多,男的女的都来蹭。
但姜野似乎还跟六年前一样,对谁都不多看一眼。
曹文生笑得有些坏,“野子,你真在外面一个炮友接一个炮友?”
不用姜野回答,曹文生已经有了结论,当初装得似模似样,宁安要是没冒出来,他真以为姜野在国外放飞自我,“那个叫宁安的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要不我把谢涿叫过来,他最会哄人。”
姜野淡淡瞥了曹文生一眼,“要叫你就叫,我做脱敏训练。”
脱敏?
脱谁的敏?
曹文生心里跟猫抓似的,“你们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约好的客人出现在门口,热情地跟曹文生打招呼,目光兴奋地落在姜野身上,“小老弟,这就是你的朋友姜先生?果然一表人才,气宇非凡……”
曹文生伸出手与对方握手,听见姜野似真似假的回答,“遇到骗子而已。”
宁安接到吧台电话愣了愣。
去吧台取酒时,酒保的表情比他还不可思议,最终实在忍不住,“转行做营销?”
“算是吧!”宁安埋头拿酒水,又是h5包房。
酒保没好气地问,“谢涿知道吗?”
宁安心一跳,只编辑了个开头的信息咻的一下发送到谢涿手机上,怔愣片刻直到酒保催他,宁安索性收起手机。
将最后一瓶蒸馏水装好,离开前轻轻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酒保不置可否,夜场这种地方,最常发生的就是背后捅刀,今天还是好朋友,明天就争得你死我活。
像宁安这种单纯的人堕落不过迟早。
但他还是没什么表情地提醒,“今天h5的客人玩得大。”
宁安觉得自己那句话多此一举,一路脸上烧得慌,没太留意酒保的提醒,也没去思量为什么第一次干营销,杨经理就给他介绍业务,虽然说是人情台,但许多人比他有经验。
今晚来的是几位承建商。
姜野代表民间资本,分走两级政府不少压力,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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