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院的方向而去。
从她们居住的小白楼到城南区文协家属院，并不算太远，也就是十几分钟的功夫，就来到了这里。
因为放暑假，所以整个家属院非常热闹。
来来往往的孩子，在筒子楼下面打打闹闹，虽然还没有到饭点，却已经开始有人在做饭了。
不知道炖着什么的煤球炉子上，散发出一股股的香气。
沈瑜墨对于这等的情形，并没有什么意外。
她在程家庄插队的时候，比这儿更艰苦的场景早就见过，所以并没有什么不适。
李瑜菲以往来过这里找程旭远，只不过当时快到晚上了，又因为是冬天，所以整个家属院还显得有些静寂。
“你们找谁啊？”姐妹俩刚把车子停好，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就朝着两个人问道。
李瑜菲刚刚准备说话，沈瑜墨已经笑着道：“你好，我找程旭远。”
“你来的挺巧，小程刚刚出去。”那老者感慨道。
听到这话，李瑜菲觉得自己的鼻子差点儿要被气歪了！
人出去了，大爷您还说我们来得挺巧，你这不是明摆着气人的嘛！
就在李瑜菲想要理论两句的时候，沈瑜墨已经笑着道：“大爷，您知道程旭远住在哪个房间吗？我可以等他。”
那大爷还没有说话，李瑜菲已经道：“姐，我知道程旭远住在什么地方，咱们上去等他吧。”
沈瑜墨朝着妹妹看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
李瑜菲带着姐姐，很快就来到了程旭远所住的二楼，就见门上铁将军把门，在门口走道边，放着一只煤球炉。
“姐，你要是觉得不好开口，干脆咱们就这样回去。”
李瑜菲道：“嫂子她又不知道咱们和程旭远说了什么，你就说程旭远死活不肯答应就行了。”
听到这话，沈瑜墨摇了摇头道：“已经因为这事儿和嫂子吵过一架了，再吵就不合适了。”
“我问心无愧就好。”
“对了，瑜菲你记住一句话，以后如果遇到你不想做的事情，一定不要勉强自己，这人呢，该拒绝的，一定要干净利落的拒绝。”
“千万不要给人家丝毫希望……”
就在沈瑜墨教导妹妹的时候，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大妈走了过来。
她戴着红袖章，手里还拿着一个小本子。
“你们是干什么的？”
看到沈瑜墨和李瑜菲，大妈奇怪的问道。
沈瑜墨道：“大妈您好，我们是来找程旭远的。”
“哦，你们也是来找程旭远的，我也是。”那胖乎乎的大妈朝着沈瑜墨两姐妹打量了一眼，然后道：“你怎么称呼?在什么单位上班？”
听到这问题，李瑜菲就有点不高兴。
毕竟，听大妈这语气，好像是询问犯人。
就在她准备怼过去的时候，沈瑜墨已经摇了摇她的手。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人家大妈一看就是负责小区管理的。
她笑了笑道：“大妈，我叫沈瑜墨，是在燕京文艺上班的，我来找程旭远……”
“沈瑜墨！”大妈听到沈瑜墨这个名字，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小本本，眼睛顿时一亮。
“你这年轻人，做事怎么这么不老实呢？”
“你还说自己是来找人的，你糊弄人的吧你！”
“你明明就是这一户的户主，程旭远的媳妇儿，你和我打什么马虎眼！”
说话间，她用手一指本子道：“咱们这栋楼的水费，这个月一共十五块八毛，分摊到每一户的身上，是两毛四。”
“交钱吧。”
自己来找程旭远办事，居然被要求缴水费，这到什么地方说理去。
如果说之前，李瑜菲是能言善辩。
可是此时，她已经被大妈理直气壮的阵势给镇住了！
虽然她知道程旭远现在住的房子，和自己家有关系。
可是，在程旭远的家门口，听着一个陌生的大妈说姐姐也是这个家的主人，她还是觉得吃惊不已。
也就在这时，她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姐姐，和程旭远还是法律意义上的一家，她也真的是这里的女主人。
“大妈，我没有在这里住过。”沈瑜墨倒不是心疼这两毛钱，实在是有点冤枉啊。
面对沈瑜墨的否认，那大妈双手掐腰道：“沈瑜墨，你明明就是程旭远的媳妇，这家里的人，怎么说这房子和你没有关系呢？”
“你看看我登记的，这半点错都没有嘛！”
“你要是手里现在没有两毛钱，可以回头再说，但是你这种态度，真是可笑！”
大妈的声音很高，也就是一个瞬间，就有几扇房门打开了。
更有人走出家门站在走廊上，冲着这边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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