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她紧箍的手指,可尝试了几下竟未掰开,反而被对方越搂越紧。
“放开我…”
吴月娘将脸埋进他后背,滚烫的泪水洇湿了他的衣衫,声音里裹着破碎的呜咽。
“我不放!你若敢走,我就死在你面前。”
她的指甲深深陷进他腰间,仿佛这样就能将人死死钉在原地。
花子游闻言轻笑。
“夫人何苦作贱自己?我不过就是府上的一个下人…”
“住口!”
吴月娘猛地扳过他肩膀,通红的眼眶里满是癫狂。
“在我眼里,你比这世上所有人都尊贵。”
她颤抖着抚上他冷峻的面庞,指腹扫过他紧绷的下颌线。
“今晚你出门时,有人亲眼见你去了花府…我整晚都在想,是不是我老了,你已厌弃我了?你告诉我…”
烛火突然爆出一朵灯花,将她苍白的脸色映得忽明忽暗。
花子游这才看清她眼下青黑浓重,唇角还凝着干涸的血痂——那是咬得太狠留下的痕迹。
花子游见她如此,心里竟多少有些不忍。
“夫人,我本就一世间浮萍,你又何苦为了我…”
不等花子游把话说完,吴月娘却突然捂住了他的嘴,求饶道。
“阿青,你别说了好不好?我以后再…再也不管你的事了…好吗?”
花子游听见这话,心里像是被钝刀狠狠剜了一下。
他的手悬在半空,烛火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扭曲成纠缠的藤蔓。
吴月娘仰着脸望他,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却固执地抓着他的衣襟不放。
那力道像是溺水之人攥着最后的浮木,连指节都泛出青白。
\"你总是这样...\"
花子游终是叹了口气,掌心贴上她湿凉的后颈。
\"用眼泪当刀子,逼得人进退不得。\"
他拇指抹过她唇上血痂,惹得吴月娘轻轻一颤。
片刻后…
他最终,还是忍不住将她轻轻的搂在了怀里。掌心抚过她单薄的脊背,触到一片滚烫的肌肤,这才惊觉她浑身都在发烫。
目光扫过案上冷透的药汁,他心口猛地一沉——原来那若有若无的铁锈味,是她咳血留下的痕迹。
吴月娘被他搂入怀中后,却还在低声的抽噎,手指死死揪住他的衣襟。
“你,身上有她的香粉味…”
尾音破碎,带着被背叛的凄惶。
花子游喉结滚动,低头咬住她发颤的耳垂。
“那我便去洗干净。”
话音未落,已扯松她的中衣领口,在她锁骨处狠狠咬下齿痕。
吴月娘痛呼出声,挣扎的动作却被他用膝盖抵住双腿压制。
鎏金香炉被碰翻在地,青烟混着药气在屋内翻涌。
吴月娘望着他情动的眼眶,突然破涕为笑。
滚烫的泪珠滴在他身上,又痒又痛。
她抬起手臂环住他脖颈,指尖划过他紧绷的肌肉。
“那你要罚我…”
话未说完,已被他的吻封住。
烛火在剧烈晃动中骤然熄灭,黑暗里只剩下交缠的呼吸,与断断续续的呢喃。
窗外,五更天的梆子声遥遥传来,惊起屋檐下栖息的夜枭。
半个时辰后…
云收,雨歇。
吴月娘带着满足的表情,依偎在他怀里,突然说道。
“阿青,我想过了,我想让你做这府里的新主人。”
花子游浑身一震,怀里娇软的身躯与她滚烫的话语形成鲜明对比。
他撑起身子,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弱天光,盯着吴月娘泛着潮红的脸庞。
“月娘,这话可不是能随便说的。”
吴月娘仰头,指尖缠绕着他胸前的碎发,目光灼灼。
“我从未如此清醒过。这偌大的府宅,表面风光,内里早被那些豺狼虎豹啃噬得千疮百孔。你有谋略、有手段,唯有你能护住这宅子,护住我。”
她顿了顿,声音忽然低落。
“也只有你,能让我心甘情愿交出一切。”
花子游喉结滚动,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次这样的画面,可他都从未想过,这计划会如此的顺利。
但还是假意的装作为难道。
“你可知,若我真成了这府里的主人,那些人定会说你‘牝鸡司晨’,用最脏的话来编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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