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攻守异常激烈。
这时,一个商人模样的中年人,被两名士卒推到阵前,报说在左侧丘陵地带,抓获一名宋国奸细,请暴鸢、公孙喜审讯定夺。
那商人模样的人立即辩解,说他不是奸细,而是齐军田触将军旄下一名小校,奉田将军之命,来找韩魏联军司令官。暴鸢、公孙喜一时难辩真伪,就问有何证据?那商人解开衣裳,露出齐军戎装。韩魏联军两个士卒见了,慌忙培起不是来。齐军小校说:
”田将军率领十万大军,穿过卫国之后,就进入了宋地。一路上还算顺利。只是横渡荷水(济水与泗水相接的一条支流)时,埋伏在上游的宋军突然破坝放水,大水汹涌而下,淹死我渡江将士近万人。
“田触将军大怒,欲强渡荷水。幸被军师劝阻,并出了一个主意。田将军亲笔写了一封信,命小的送到贵军阵前,请求两位将军收兵北上,赶到荷水上游,袭击宋军背后。田将军这边也把军队带到上游,东西夹攻,消灭宋军,然后合兵一块,南下再攻睢阳。”
小校边说边脱下衣裳,翻转过来,他的背部蒙着一块布帛,不留心观察,还以为是块补丁。小校撕下布帛,呈给暴鸢、公孙喜。
暴鸢、公孙喜读罢密信,信上写的与小校说的一样。看样子情势非常紧急,须臾拖延不得。暴鸢建议,公孙喜先带一支队伍,随齐军小校北上救援,他的军队转为后军,一边撤退,一边阻击宋军的追
击。
公孙喜传令魏军撤出战场,稍作整顿后即挥师北上。走到半路上,迎面驰来三匹快骑。
快骑奔到中军前停住,为首的壮汉翻身下马,后面两个侍卫跟着也跳下马来。
为首的正是晋鄙,他朗声喊道:“公孙将军接旨。”接着便掏出诏书。
公孙喜慌忙下马,单腿跪地行叩拜礼。他奉诏之后起身,急问:“伊阙还在不在我们手中?\"
”来时还在,今日已过两三天了,不知情况如何。“晋鄙焦急地说:”大王命你们联军立即回救伊阙。“
急促的马蹄声与战车碾压声随风传来,晋鄙、公孙喜循声望去,飞扬的尘土中闪出一面大旗,晃动中仍然看得出上面绣着”暴“字。
暴鸢驾着战车,率领着他的十万大军,从后面赶了上来。”出了什么事?“暴鸢扶着车轼大声问。
晋鄙拿出韩王的诏书,双手捧给暴鸢。暴鸢接过一看,抬头面对韩国方向喊:
”大王,臣立即撤兵,回救伊阙城。“
”荷水上游怎么办?田将军正等着我们去偷袭宋军的后部呢。“公孙喜问。
”不管他!我们是来替他们打仗的,又不是为自己打。现在我们后方危急,如不赶快回救,韩、魏两国都有危险。“
齐军小校急了,跪地请求:
”二位将军,不能撤兵呀。田将军正等在荷水东岸,如果搬不到救兵,小的回去会没命的呀!\"
“事情怎么这么巧,全都凑在一块了。”暴鸢骂道,又问:“公孙将军你看怎么办?\"
公孙喜提议写封回信,让小校带回去有个交代。
暴鸢觉得这个办法好,就与公孙喜联名作了一封回书,交给齐军小校。
齐军小校走后,暴鸢、公孙喜率领韩魏联军,急如星火地向西日夜狂奔急驰。
走了两天两夜,第三天傍晚,韩魏联军终于赶到了伊阙城的南面。
但是,在那高高的南城楼上,飘扬的是黑底白字的秦国纛旗。暴鸢、公孙喜望着城上一面面黑旗,恨得咬牙切齿,顿足捶胸。
秋风瑟瑟,衰草凄凄。忧伤的牧歌随风飘来,使得黄土高原,显得更加苍凉。
“去把牧羊人叫过来。”暴鸢下令。
牧羊人停止歌唱,走过来告诉暴鸢、公孙喜,伊阙城是前天晚上被攻破的。秦将白起、司马错,使了个“声东击西”之计司马错八万人马,留在关险前继续搦战,白起则率领十万大军向北急行军二十余里,拐向东面,穿过一道没人敢走的狭谷。到了山的后面,又顺着东麓南下,然后兵分三路,同时进攻伊阙城的北门、东门和南门。
守将韩基,把所有兵力,都放在西门,与司马错打得非常激烈。司马错至少发动十次以上的进攻,都被守军用乱箭挡了回去。
但司马错不屈不挠,一副非攻下西门不可的样子。先是命令士兵用冲车冲撞城门、被韩基的士兵用火、滚水从城墙上推下,烧伤、烫伤了不少秦兵。接着司马错又用锁辒车靠近城门,企图用火攻,也被城楼上倒下的沙土冷水所扑灭。
韩基率领守军,顾了西头,忘了东门、南门与北门的防守。白起出其不意地从背后攻进了伊阙。等韩基发现,为时已晚,败局已定。韩基无脸再见韩王,便泼剑自刎以身殉城。七、八万守军也被秦军俘虏。
白起主张连俘虏也杀,将韩国投降的将士斩尽杀绝,日后才能保证自己不受残酷报复。因此,他下令屠城三日,血流成河。尸横遍地,鸡犬绝声。伊阙成了一座巨大的坟墓,到处都闪着阴森森的鬼火。.....
牧羊人说完秦军破城的经过,又哼起那忧伤的牧歌。他牵过头羊带着两只小羊羔,走进荒原深处,慢慢地溶入了苍茫的暮色之中。韩魏联军就地驻扎下来。
到了下半夜,营地四周突然起火。火舌烧着了帐篷,吞没了粮草与辎重,形成火势凶猛的火海。韩、魏联军的官兵们,从睡梦中惊醒过来,见到处是火,都光着身子没命地往外逃。
睡得很死的公孙喜被喊叫声吵醒,发现火已经烧着了他的帅帐,惊得一跃而起,夺路而逃。才逃出火区,又遇到迎面射来的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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