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你一言我一语挑了首都熟悉的“无处安放”,纪海潮把吉他背在肩上,手指快速移动,拨出一连串音符,阿宝朝她竖起拇指。
还好,活儿还没全丢。她笑笑,几个人合了下调,确定进唱音节,音乐正式响起,下一秒,全场瞬间安静。
“我闻到初春的味道
那如同儿时梦境新鲜的芬芳
也尝到思念的苦涩
这回望远方秋雨般无垠的萧索
心爱的人啊
多年以后是否还记得我的惦念
我的忧愁和挣扎
你知不知道
没有你我那颗叮叮噹噹的心啊
总是这样这样无处安放……”
秦朗走进四海酒吧时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几乎在场的人都看着舞台,或者说在看舞台上那个正沉醉在歌唱里的姑娘。
秦朗在阴影里驻足,若有所思地盯着台上,这姑娘身上总有让人出乎意料的的东西。良久,他微微闭上眼睛,歌声真美,有人仅凭一把好声音就令人着迷。
确切地说,她的声音里有让人无法忽视的深情,就象昨晚曾在她脸上看到的那种。
而那副神情落入旁人眼中,会让人产生荒唐的错觉,好像那深情是冲着自己,那柔情似水是为自己,像一个诱惑,让人心生冲动和慾念,不由自主想据为己有。
姑娘,是谁让你的心无处安放?你的忧愁和挣扎又是为了谁?是你大声喊出的那个叫陈正的人吗?……又或者,有可能是我吗?
他突然生出一个疯狂的念头。如果此时自己冲上台去把她带走,带到一个没有其他人的地方,只有他和她,然后对她柔声倾诉,告诉她我无法控制自己,我想再见到你,告诉她我今天原本来不了这么早,我跟指导员请了假,为了你我丢下了我的兄弟们……
她会有怎样的反应?会立刻被他的温柔眼神和甜言蜜语所俘虏,会脸红心跳无法自持?以他往常的经验,女孩们通常都受不了这个。
又或者,会惊慌失措地跑掉,还是会茫然地愣在当场,就像昨夜初见时那样?而后清冷地看着他说,哦,这样,那又如何,然后平静地说声再见?
秦朗摇摇头,自己都觉得可笑,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大脑存储器里竟然藏着这么多诡异的想像,这在他三十多年的生命里从未出现过。
以前那些姑娘,只要看上了,便是追求都直来直去,手段不可谓不多,信手拈来,却从来懒得耗费心力。
他想,一定是转武警回来后日子过得太舒服了,这要搁以前他一定觉得自己有病并主动要求心理干预。可是,无论他是有病还是疯了,他都真真切切看到了自己胸口有一簇火苗正噼噼啪啪烧了起来。
或许是感觉到身后古怪压抑的气场,张朝晖终于转头看到了秦朗,他愣了片刻,而后瞭然地轻轻摇头,抬手晃了晃手錶,“哥们儿,提前了一小时。”走过来用力拍了拍秦朗的肩,脸上不无戏嚯,“你小子!”
秦朗看着他,面带疑惑。
张朝晖收起所有戏嚯,脸色出奇的认真,“她,挺好,也许比你想像的还要好。”
秦朗挑挑眉,不置可否。
舞台上刚刚结束一曲的几位都特别兴奋,又商量再来一首英文的,纪海潮说那就cranberries 的 never grow old , 那是我最喜欢的爱尔兰乐队。
大伙儿说你的声线还挺像女主唱,不过这歌你得自己来,咱没练过。
阿宝更是盛赞海潮音色特别对音乐理解到位不如留下加入我们咱一起整些新鲜的东西出来效果肯定好爆。
纪海潮但笑不答,只说这乐队风格偏摇滚可惜我一身长裙有点儿不搭,老许立马扒了阿宝的皮夹克随手扔过去,纪海潮大笑接了就穿上,老许吹一记口哨,说,帅,范儿全出来了!
台下欢唿一片,沈未东毫不掩饰自己的激动只差没喊海潮我爱你,秦朗注意到他时眼睛不自觉眯了一下。
张朝晖打趣, 哟,有竞争者啊,还不出手更待何时?
秦朗讪笑,说,“她马上就走,纯粹来旅游的。”
本来不过是随口接张朝晖的话头,说完却想,还真是,其实也没什么意义,自己多半是头脑发热了吧。
好姑娘多的是,即便这个特别一些,多少吸引了他,可毕竟只是个过客。先不论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思,只说为了这么个姑娘,要费事忙活一场,究竟值不值得。
“是个好姑娘,错过可惜了。”张朝晖看着台上。
“ 宝刀不老啊,刚见面就看出好啦!”秦朗忍不住调侃,心里却嘀咕,再好又如何,这世上哪有什么是非你不可的。
“我看人不会错……那姑娘什么心思?”张朝晖不理他,自顾自问道。
“不知道!”秦朗难得自嘲,“我们说过的话加起来不过那么几句。”
张朝晖忍笑,“你小子枉担了浪子虚名啊,不知道还以为你初恋呢,越活越回去了。”
秦朗怔了一下,想,还真是,老子阅人无数,怎么今天倒瞻前顾后起来。
张朝晖见他不说话,又看了看沈未东那边,“你猜,未东那小子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秦朗皱眉,“他跟我不一样啊……我动不了,也不可能动,老爷子私底下费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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