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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悄无声息间,暖暖的阳光从西边照射进来,洒在她身上。原来雨已经停了。

  朱序转头看了会儿外面,忽然觉得此刻的一切都充满幸福感。

  她不禁费力地扭头,仿佛看到他才能确定这种感觉的真实性。

  贺砚舟似有所察觉,视线挪到她脸上:“怎么了?”

  “没啊。”朱序脑袋回正。

  贺砚舟一时没能收回目光,他的角度,能看见她饱满的额头和轻垂的眼睫。夕阳温柔,在她鼻尖跳跃。

  那本厚厚的图画册子搭在她腿上,她边翻阅边拿桌边的水果吃。

  分隔瓷碟里盛着切好的蜜瓜、苹果,还有几颗圣女果。

  贺砚舟抬手,将那果盘勾到别处。没多久,见她伸手,细细的手指在桌上探来探去,最后不得已转头,确定果盘位置后,拿了颗圣女果来吃。

  贺砚舟默默笑了笑,也拿了颗红彤彤的小果子放入口中,顺手再将果盘挪走。

  朱序没回头,故意叹了好大一口气,轻声嘀咕:“你好幼稚。”

  贺砚舟淡笑不语,抬手轻敲她额头。

  朱序摸摸被他敲过的地方,他好像特别喜欢这样逗她。

  她扭过身,半趴在躺椅上看他:“工作忙完了?”

  “差不多。”

  她手臂搭着靠背,下巴垫上去:“饿不饿?你想外面吃还是在家自己做?”

  “听你的。”贺砚舟拍拍自己的腿,“坐过来。”

  朱序听话地起身,绕过躺椅,跨坐到他大腿上。她坐姿上位,双手捧起他的脸。

  贺砚舟身体靠住椅背,手扶她腰胯,微抬着头凝视她的眼睛。

  朱序凑过去,两人只密密地接吻,缱绻缠绵。

  夕阳落在两人身后的桌面上,细小尘埃在光中自由游走。

  搁在桌角的那束芍药还要等些日子才能绽放,当前状态下,饱满的花蕾被花萼紧紧包裹着。

  一整个下午的温存时光,外面大雨滂沱又雨后晴朗,家中只有彼此,一切都极为惬意。

  不多时,朱序气喘吁吁,脑袋枕着他肩膀平复心跳。

  想起什么,她说:“小夕脑子里会有很多创意和巧思,其实可以看出来,她非常喜欢纹身师这个职业。”

  贺砚舟不禁摊开掌心看了看,承认从前对她存有偏见,这会儿倒不得不承认小丫头的确有点本事。

  他说:“如果她坚持,毕业以后,可以把纹身店继续开起来。”

  “那她一定很开心。”

  “书还是要读完。”

  “那自然。”朱序想起刚认识贺夕时的趣事,问他:“你看过小夕的素材库没?”

  “没有。”

  “里面内容特别丰富。”她笑笑说:“最开始找她时,她给我看过一个文件夹,里面都是男女间各种姿势的线稿,我当时吓一跳,谁会纹那种图案在身上呢?”

  贺砚舟后知后觉地拧了下眉,一时间,脑中闪过

  许多声音和画面,然后下结论只需几秒钟。

  他脸色难看:“贺夕和郑治在交往?”

  这话把朱序问愣了,她懵懵地摇头:“不知道啊。怎么会呢。”

  当晚,两人没有出门,朱序搜罗了冰箱里所有食材,做了很简单的两菜一汤。

  又过了些日子,贺砚舟随下面的人去了趟吉岛。

  投的那块地靠近海边,由于位处山坡,视野上极为辽阔。贺砚舟站在一块平滑的岩石上望了望远方,转过身,看见数百米开外掩在树丛间的清风寺,所面对的,恰好是他与朱序初见的那面围墙。

  他默默看了会儿,一转头,见郑治站在不远处看着手机呲一口大白牙,他面色当即沉了沉。

  贺砚舟撑臂迈下岩石,走到他旁边:“贺夕劳动节来北岛吗?”

  “她说来。”郑治嘴比脑子快。

  “你们经常联系?”

  郑治意识到情况不对,老老实实收起手机,没敢马上答。

  贺砚舟直接问:“你们到哪步了?”

  “贺总我……”

  无需再确认,他的反应已经说明一切。

  贺砚舟一句话都没说,拍拍身上灰尘,转身走开。

  劳动节前夕,酒店迎来订房高峰,截止到30号的早上,已无剩余房源。

  连日来阳光和煦,气候转暖,温温的细风带着海的咸涩吹向四处,惬意而舒适。

  酒店大堂里几株植物出现腐烂发黑的状况,朱序跟着养护师过来看了看,正好麻烦搬运师傅将一株黑金刚橡皮树送到贺砚舟办公室。

  来之前她打过招呼,进门时他正审阅一份文件。

  朱序给两位师傅指了个方向,三人悄声将黑金刚放在他身后书架的角落,正好填充那一处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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