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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剪刀,将人往身后按了把。

  “替贺总回复你一句,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就怕你没那个能耐。”说完,郑治抬手,一把揪住梁海阳脖领子,将人轻轻松松往门外一甩:“现在,滚!”

  不忘往他身上补了一脚。

  梁海阳连滚带爬摔跌在地,周围人惊得四散而跑,回头,纷纷向他投去异样目光。

  梁海阳缓了会儿才站起,拍着身上的灰尘,目光投向屋内。

  寻到朱序,他一笑。

  室外阳光浓烈,充足光线依然化不开他脸上的阴森。

  他面相完全变了,五官已不似初见时的周正,而那即使伪装出来尚且称得上温柔的神情,更加不复存在。

  人走后,朱序双手捂住脸颊呆坐良久。

  郑治不懂如何安慰,只能静静陪着。

  小周轻声:“序姐?”

  朱序动了动,抬起头,把两人之间的纠葛概括为几句话说给她听,“如果你害怕,我可以带薪给你和林源几天假期。”

  朱序平时对他们不错,小周深知这时候退缩实在忘恩负义,“不用,他再来我报警,对面就是警务室,不信治不了他。”

  总归跟他们无关,梁海阳目的明确,应该不会乱来。

  朱序说:“那你晚上早点关门,和林源一起离开。”

  小周:“行。”

  /

  回去以后,郑治一五一十向贺砚舟汇报。

  贺砚舟一听冲他来的,反倒安下心,甚至有些期待,刚好想会一会那个人渣,顺便搞他半死。

  临城这边原本一周能处理完的事情,他压缩至四天就返程了。落地时晚间七点,到家附近,他先打电话告诉朱序会在五分钟后进门,叫她别紧张。

  上楼开锁,一个人影飞奔而来。

  贺砚舟将人接住,不禁歪头向下看了看她。她搂紧他的腰不肯撒手,意识到头顶那道注视的目光,立即将脸全部埋入他胸口。

  室内安静,她不说话,但能听见轻轻抽动鼻子的声音。

  贺砚舟拖着她回手关好门,安抚地轻拍她后背,语气为难:“别抱这么紧,现在给不了你,我得歇歇。”

  一瞬,朱序破涕为笑,“你真是的。”

  “抬头。”贺砚舟轻声命令。

  朱序的脸在他衬衫上蹭动几下,终于扬起下巴望向他。那双眼中还有未散的水汽,光看着他,仿佛泪意再次上涌。

  贺砚舟眼底温柔,笑着说:“全蹭我身上了?脏不脏?”

  “对不起。”

  他皱眉:“怎么老在道歉。”

  “我很抱歉将你卷进这件恶心的事情中,梁海阳不会善罢甘休,我不知道他接下去会做什么,会不会伤害你。”她声音颤抖:“但这些……原本跟你无关的。”

  贺砚舟耳朵听着,见她不肯放手,干脆弓身,将人打横抱起走入客厅,一同坐进沙发中。

  室内开着冷气,温度适中,刚好可以驱散外面的暑热。

  贺砚舟低声:“当时不还挺凶的?怎么现在偷偷抹起眼泪了?”

  朱序一顿,“郑治话好多。”

  她怎么会不害怕,只是在听到他可能被侵犯时,激起了瞬间的孤勇。那把剪刀,她有刺进他喉咙的冲动。

  直到郑治将她挡在身后那刻,才发觉握着剪刀的手不可抑制地发着抖。

  贺砚舟下巴贴着她头顶:“除非我们的关系被你再定义,否则这件事就不可能与我无关。”他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盯住那双眼,口吻严肃:“你听着,任何事情都不配打扰你目前的生活和心情,更不配让你以身涉险,后面的事交给我,了解吗?”

  朱序乖乖点头:“了解。”

  她脑袋挨回他的胸口:“可是,我怕他伤到你。”

  贺砚舟动动眉头:“我没那么弱吧。”

  人渣在暗处,一时猜不出他想玩的把戏,暂且等着就是。

  然而,他又消失了。

  半个月后,贺砚舟在吉岛接到秘书的电话,说酒店内有人卖。淫。嫖。娼被举报,警察来了将人带走,那女的一口咬定,是酒店方面暗中授意她为这里住客提供特殊服务的。

  贺砚舟沉下目光,挂断电话不由冷笑一声,立即返回。

  途中又接到秘书推送来的一个帖子,标题为《北岛xx度假酒店涉嫌提供嫖。娼场地被查》,他点开来,快速浏览,大致内容是说,别看xx酒店表面富丽堂皇,实则肮脏不堪,插足灰色产业用以牟取暴利,希望来北岛旅游的游客擦亮眼睛,避雷这家酒店,毕竟出来玩要先住得舒适干净才是重点,谁知道那张床上之前睡了什么人,又干过什么恶心勾当。

  文章结尾附了数张酒店门头及大堂的照片,滑到最后,显示点击和转发量惊人。

  造谣很简单,大部分人只愿意相信眼前看到的,即使上述内容经不起推敲,也不会花时间分辨其合理性。

  贺砚舟往下翻了翻评论,

  有人说:下个月要去北岛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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