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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衔笛切断了司寇荞双手的筋脉和祖传的琵琶,特殊材质的筋脉也无法的弹奏,鲟师给她换了新的筋脉,没想到这人西海回来又伤痕累累,还带了一团不明活物。
天都谁都知道练翅阁的四大机械师要价高昂,且唯利是图。
司寇荞却从未和鲟师谈过价格,若是修好,祖今夕的维修费梅池会付的。
至于梅池背后谁给,就看这场混战的胜利者了。
鲟师认识司寇荞多年,清楚这人本性睚眦必报,为了妹妹更是不顾一切。
当年她就认为公玉家不安好心,也清楚司寇家姐妹同样的嘴硬。
她劝不动被仇恨冲昏了头的司寇荞,没想到差点死过了一回,人倒是转性了。
“她喊你妹妹是你比她岁数大,别随便拉个小孩就当妹妹。”鲟师唉了一声,“你也打不过这位新主司啊,阁主亲自改的,搞不好有什么轰炸大……”
话还未说完,只听轰隆一声,法修坚固的阵法被藏骨塔主司丢出来的丹炉轰成了碎渣,散落在夜幕下宛如星星掉落。
飞身而至的丁衔笛吹了声口哨,“这么厉害?”
游扶泠忆起那日被绑到飞舟上看炮轰修士的那一幕,更是气愤,散去的法阵碎屑登时重铸,在半空化为一柄长剑,迅猛攻向……
“阿……二师姐小心!”
梅池话到嘴边迅速改口,错愕地看着敌我不分冲着丁衔笛撒气的游扶泠。
她身体明明弱成那样,也不算谁都能活捉打败的。
游扶泠死都忘不了那样的屈辱,如今真凶是谁也一目了然,什么都冲向丁衔笛。
在场的人一头雾水。
打到一半发现对手打别人去了,藏骨塔主司左手利刃化成黑色的皮质手套,迟疑半晌,一边躲开偶有落下的残刃,问哭得眼睛红红的梅池,“客人,她们是什么关系?”
客人。
太陌生的称呼。
梅池气得打了个鼻涕泡,一旁的司寇荞笑了,鲟师挨着她,小声道:“这姑娘长得也不漂亮,力气还那么大,修为嘛也一般般,看着也不像家财万贯。”
天都的机械师阅人无数,还是不懂,“那能喜欢她什么?”
司寇荞看梅池就像看死去的妹妹,但是司寇穗并不是这么钝钝的姑娘。
眼光也不好,病死不久相好的很快就有了新的道侣。
司寇荞有想过去梵荆宗杀了对方。
但修真界的感情就是如此,婚约如儿戏,契约如喝水,天阶道侣不仅仅是天雷,更近乎爱人和被爱的所向披靡,可惜。
修士也都是胆小鬼。
司寇荞和梅池在天都相遇,也不算相识许久,想了想道:“真正喜欢她的人,应该不会想这个问题。”
“你还问她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不问问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梅池大声责问,伸手握住祖今夕戴着黑手套的手,她才发现上面的利爪是白鲨的齿,锋利无比。
这只手迅速抽走。
声音不似从前,总带着若有若无的回音,更彰显她非人的身份。
“这位客人,我从未见过你,又何谈与你有关系?”
梅池:“才不是!你亲过我,还要把我吃了!怎么不认了?”
她吸了吸鼻子,囫囵摸了摸脸上的眼泪,“是怎样,要我肚子里有小鲨鱼你才信吗?”
被游扶泠法阵追杀得特别无辜的丁衔笛也听见了这句话,“什么!梅池你在说什么东西!你和祖今夕都是女人!什么肚子里的小鲨鱼!”
她的崩溃混着法阵落下的破碎声,狼狈得像是偷了别人家的桃被猎户追杀,没有半分当年剑冢和西海决战的风姿。
情爱令人纠缠不休,狼狈也甘愿。
游扶泠的攻击看似癫狂,堪比瞄着丁衔笛的轮廓打,顶多刮坏衣裳。
被梅池握着手的改造修士在拍卖会时利爪无情,撕碎扰乱秩序的散修。
哪怕失去记忆,依然本性难移,不愿伤害梅池。
游扶泠:“当初就直接t把梅池腿打断就好了!你还犹豫!我不喜欢在家开水族馆!”
她体力不支,灵力笼罩着她,像是仙女的祥云。
丁衔笛刚和公玉家的人打了一架,那老祖宗居然遁走了,她都来不及炫耀战利品,就被老婆毒打一顿,很是委屈,“什么水族馆,谁能把西海开到家里去?”
梅池也怒了:“游扶泠你太狠毒了!你不仅想要杀了阿祖,居然还要把我的腿打断!”
游扶泠问丁衔笛:“我狠毒?”
丁衔笛:“没我毒,我还有毒囊呢,巴蛇,阿扇以前有毒吗?”
巴蛇被当成剑使,两眼都成了蚊香,趴在司寇荞脚边,被鲟师捞起把玩,吐舌蛇信有气无力道:“她最毒。”
“还不是被梅池祖宗剖了。”
梅池:“什么?!”
丁衔笛已经拉开了她,她看向眼前这位梅池认定的祖今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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