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段路程。
呼吸冷冷,似乎还混着海风的咸腥。
这里修仙者众多,也不禁小型飞舟穿行,抬眼便可以看到不少私人飞舟迅速飞过。
矿石转化成的矿气催动舟桨,宛如发动机的轰鸣。
对面的赌坊下午开门,已经聚集了不少赌徒。
游扶泠:“漂亮话真多,所以你打算怎么处理祖今夕,她是个隐患。”
“我托大师姐查过她的背景,和她与梅池说的过往也对得上。”
祖今夕的过去毫无漏洞,唯一的破绽就是她那日带着梅池进入剑冢。
游扶泠和兽化的丁衔笛交合后升阶再度引来天雷,她穿回去之前最后的意识便是丁衔笛叼住了自己,在天雷的攻势下穿行。
最后那道天雷威力无比,还有两股不同的灵力交缠。
游扶泠和丁衔笛在缅州都见过祖今夕出手,后来的路途也有验证,其中一股力量便是祖今夕,剩下的一股是裴飞冰。
带着梅池来寻找丁衔笛的祖今夕,为何会和裴飞冰对上,又为什么加诸天雷。
若不是首座坟冢打开,分担了这股融合后近乎毁天灭地的天雷攻击,或许丁衔笛和游扶泠都会死在剑冢。
祖今夕是谁派来的人?
难道她也是公玉家的人?
连日来她们私下猜测得不出答案。
游扶泠厌烦了这样打扰她和丁衔笛私下相处的闲杂话题,恨不得速战速决,却有梅池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
“她要动手总有目的,若她想杀我,也要找机会。”
丁衔笛穿书至今,幻境百年过去,她也不能保证自己回到原世界还是那个自己了。
只有游扶泠近在咫尺,不容失去。
偶尔夜深人静,她望着游扶泠闭眼的面孔,依然觉得荒唐,又很奇妙。
我不心动,但心自动。
她似乎也一样。
那也没什么好多说的了。
“真到那个时候,你敢保证自己毫发无损?”
游扶泠掐着丁衔笛的下巴,敷粉的面容和记忆不同,眼神始终未变。
“毫发无损做不到,至少死不了,”被掐着下巴的人凑近,“反正你会在我身边,不是吗?”
“若是有一日你不要我了,那我才会千疮百孔。”
丁衔笛眸光复杂,却没有怀疑,长腿隔着层层衣裳撞开游扶泠的双腿,两个人嵌在一块,好似真会永不分离。
“那梅池呢,”游扶泠问:“你不是很心疼她,不怕祖今夕对她做什么?”
“她啊……”
丁衔笛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你没发现金丹期的修士都能被她甩开吗?对付她除非先发制人,一般伤不倒的。”
“祖师姐和梅池认识多年,要下手早下手了,即便有所图,恐怕也是无从下手。”
她不完全相信祖今夕诉说的过往,却也不会百分百否定,这样的世道,有难言之隐的人太多了。
“梅池嘴上说有未婚妻,身心都向着人家,这才不好办。”
丁衔笛在原世界还很年轻,在这边幻境百年,更是老气横秋,“万一祖师姐剖开是个黑心的,小师妹已经离不开她,这怎么办?”
游扶泠:“那还不简单,打断腿关起来,时间一长,自然忘了。”
她放狠话一流,丁衔笛才不相信,再不对付的人也顾忌这种亲眷关系,游扶泠对梅池多半还是恨铁不成钢。
“还好小师妹喜欢的也是女修,”丁衔笛揉了揉眉心,低头瞥见游扶泠腰上挂着的蛇鳞香囊,忆起这条蛇大言不惭的女儿身份,“真是郁闷,我到这怎么拖家带口的,被我妈知道我多了妹妹,有了老婆,还有个送上门的不是人女儿,估计真要把我腿打断了。”
游扶泠:“是啊,不然你强行分开她们,梅池还有了祖今夕的孩子,我看你怎么办。”
丁衔笛不敢多想,“绝无可能!”
她看游扶泠似乎消气了,又贱兮兮地凑过去,问:“如果真是这样,我们一大家人生活不好吗?”
游扶泠抽回自己的手,拿回面纱,“不好。”
“我会把她们都赶出去。”
丁衔笛不让她戴面纱,游扶泠也可以易容,但先天的符咒改不了,只能变变样式,这样看还挺有异域风情的。
“就不能通融通融么?”丁衔笛拖着语调问道。
这样的假设是游扶泠以前最厌烦的,她的人生实在没什么多余的设想。
死也一眼到头。
丁衔笛不同,她太能躁了。
躁得狂傲,躁得山崩地裂,把游扶泠本就摇摇欲坠的城池推倒重建
也要霸占城池里唯一的掌权者,哄开唇齿,刻下印记。
“不能,”游扶泠戴上面纱,烟波横斜,“你若是纵容一群穷亲戚投奔,我会把你一并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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