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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招呼,也打量起头戴帷帽,看不清面容的陌生女郎,显然是在等他们介绍。

  毕竟皇城安危不可儿戏,没有路引是不能进城的。

  若连户籍都没有…就得按照律令拷问。

  谢苓不动声色往禾穗身边挡了挡,开口解释道:“不是婢女,是救命恩人。”

  “堂兄那日与我跌下山崖,是她救舍命相救。”

  护军将军年逾四十,平日在外都比较刻板。

  他周正的五官十分严肃,闻言皱眉道:“祖籍何处?姓甚名谁?”

  “本官记得这崖下并未有村落。”

  谢苓朝护军将军抿唇笑了笑,回道:“她是孤女,早年被崖底猎户收养,猎户久居山崖不出,不懂律法,因此并未带她去附近镇子登籍。”

  护军将军眉心皱的更紧了,他看着禾穗道:“帷帽摘了。”

  谢苓将人拦到自己的身后,正要说禾穗脸上得了麻风病,不能见风,就听得一旁的兄长温声疑问:“赵将军,随意探查女子容貌,莫非是建康城的规矩?”

  “倒是让谢某长见识了,建康果真…人杰地灵,与众不同。”

  “你!”护军将军气得不轻,古板的脸一僵,却不知怎么回了。

  明明是按律行事,却被他颠倒黑白说成对女子无礼。

  他一个大老粗,哪里说得过归白先生的得意门生。

  谢苓看着他黑如锅底的脸,有些想笑。

  但赵将军也是按律行事,他们才是那个“违律者”。

  她正要跟兄长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打圆场,就听得一旁的谢珩开口了。

  他目光淡淡的,瞥向赵将军时又带着些上位者的压迫,声音平静而漠然:“赵将军若有疑问,回京来我谢府问讯即可。”

  “左右人在我谢府,也跑不到哪去。”

  他话锋一转,垂眸睨着赵将军的脸,眉眼微压:“还是说,赵将军是怀疑我谢家窝藏朝廷钦犯?”

  赵将军得罪得起谢苓兄妹二人,却惹不得谢珩。

  这人年纪轻轻,看着一副无情无欲的冷清模样,却最是睚眦必报,是个黑心肝儿的。

  他在谢珩手里吃过的苦头可不少。

  想当年这小子十六初入官场,当时无人瞧得起,包括他在内不少人仗着前辈和上官的身份,没少打压说教谢珩,结果一个两个都被对方给无声无息教训了一顿。

  尤其是他这种武官,平日最喜欢对着这些面皮薄的半大小子说荤话,待对方面红耳赤的时候再哈哈大笑。

  他当时不听同僚劝告,在宴席上调侃了谢珩好几句荤话。当时对方神色正常的很,可当天夜里他就…萎在了他新纳的美妾身上,还稀里糊涂宵禁时脱光了衣裳在巷子里耍刀。

  害得他大半夜被巡逻的执金吾押走按律打了十几棍子。

  这事臊得他好多天没脸见人。

  想到以往被整的糗事,他面色红了又白,最后只得安慰自己,谢珩好歹是谢家人,不至于窝藏罪犯。

  至于这姑娘到底什么身份,又关得了他什么事呢?他只是一个有名无权的禁卫军首领之一罢了。

  大人物之间的争斗,他装傻保命便是。

  想通后,他朝几人拱手一礼,说道:“是本官唐突

  了。”

  谢苓笑着摆了摆手,没有再多言。

  谢珩看着谢苓道:“荆州一事不可再耽搁,在驿站稍作歇息,我们连夜出发。”

  谢苓刚点了点头,就被兄长一把拉到身后。

  “大哥?”她有些不解地仰头看兄长。

  就听得谢君迁温润的眉眼带了几分冷意:“二公子见谅,我家小妹身子单薄,恐不能陪你去荆州赈灾。”

  谢珩接过远福拿来的佩剑,慢条斯理的挂在腰间,才掀起眼帘看谢君迁。

  他眼珠黑沉沉的,像是冻在冰层底下的玉,寒气四溢,嗓音淡淡的没什么语调,内容却锋利刺耳:“堂妹的事,何时轮到你来做主?”

  “她被迫嫁人的时候不来,现在倒是装起兄妹情深。”

  谢君迁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他面上也看不出怒色,但谢苓很了解自己的兄长,知晓他性子最是执拗严肃。

  她有些担忧得看向兄长暖白的指节,果不其然看到对方的小指蜷了蜷。

  这是他生气的预兆。

  谢苓拉了拉他的袖子,想提谢珩解释几句,就感觉他轻轻抬手拂开了她的手指,桃花眼底沉得可怕,冷着脸与谢珩相对而立。

  针尖对麦芒。

  “谢苓与我一母同胞,自然得由我这个亲哥来管。”

  “二公子是否有点多管闲事了?”

  谢珩凝视着眼前温和的男人,不知在想些什么,俄而忽然轻笑一声,侧头垂眸看着谢苓,意味不明道:“你有个好兄长。”

  谢苓有些摸不准谢珩的意思,只好点头小声道:“大哥是待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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