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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

  走到门边时,谢珩忽然停下脚步,说了句:“今日之事,还望你王氏好生考虑,莫要因小失大。”

  说罢,便推门出去。

  门口王闵的侍卫虎视眈眈看着姿容卓绝的男女一前一后离去,忙进屋查看主子的情况。

  只见一袭湖蓝大氅的青年一脸阴鸷坐在椅上,喃喃自语。

  “谢珩,你越护着她,我就偏生要毁了她。”

  “届时再将你挫骨扬灰,让你们鸳鸯同葬。”

  “”

  谢苓坐在马车里,欲言又止的看着谢珩。

  对方轻垂着眼帘,手中拿着卷书,看着就是个矜贵斯文的世家公子。可那漆黑的瞳仁里没什么温度,有的只是常年不化的冰雪。

  像是寒潭之月,捞不着,摸不透,高高在上。

  谢苓犹豫了许久,终是没忍住问道:“堂兄,方才你与王闵闹了不愉快,是否会影响到两族合作?”

  谢珩翻了页书,眼都未抬,答道:“本就不打算与王氏合作。”

  谢苓一愣,细细琢磨起来。

  不图合作,也不为查证据,今日却来这一遭,恐怕图谋甚广。告诉王闵西府兵被林太师渗透,也只是为了转移视线,搅浑池水,以此减少阻碍,达成目的。

  他的最终目的是林太师!

  从放弃保林华仪,到以找证据为掩饰同王闵谈判,所做的桩桩件件,都只是为了最终目的铺路罢了。

  如果没猜错,王氏大概率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忙于西府兵的事,并且对林太师产生怀疑,花时间去证实。

  这就正好中了谢珩的计,等王氏反应过来,林太师下马,估计已是无力回天。

  好深的心思。

  正如那句“性沉密,城府深阻,未尝以爱憎见于容色。”所言。

  谢苓不免怀疑,之前她刻意让谢珩同郡主对上,让他权衡利弊下被迫绝了保林华仪的心思,是否也在对方谋算之内。

  究竟是她算计了谢珩,还是谢珩早有预料,顺势而为,然后借她和郡主之手行事。

  她不由自主凝视着谢珩,对方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垂眸侧脸看着她。

  与她神色复杂,心绪不平的模样不同,青年漆黑的眼底一片漠然,有的只是上位者的对下位者的轻视。

  他似乎看出自己正在揣度他的心思,幽深的眸光如冬夜的积雪,密不透风的打在她身上,像是无声警告——不要做无谓的挣扎和反抗,那些幼稚的手段,他都看在眼里。要乖乖做棋子。

  他毫不在意自己是否知道他的谋划,或许在他眼里,她只是颗美丽的棋子,毫无威胁。

  谢苓脑海中闪过林华仪那张温婉的、痴恋谢珩的脸,心头忽然涌出一股寒意,蔓延至四肢百骸。

  什么青梅竹马,什么心意相通,都是假的。

  林华仪若是知道谢珩结识她,自始至终都是为了扳倒林太师,该如何作想。

  他眼里只有权势。

  梦里的她与林华仪似乎也并无不同。意外被王闵夺了贞洁纳为妾室后,失去了价值,就被一弃了之。现如今他三番五次护着自己,只是为了让她死心塌地为他做事。

  她莫名有种兔死狐悲之感。

  只是梦里直到她死前,林太师都未出事,谢珩动作也没那么快。

  想必是她做的改变,让原本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出现了相应变化。

  也不知是喜是忧。

  二人间气氛凝固,又似涌动着无声的暗潮。

  谢珩与她对视了少顷,直到谢苓面色苍白,他才收回视线,

  谢苓浓卷的睫羽低垂,漂亮的杏眸是死一般的沉寂。

  马车外的大街喧闹不已,可她只觉得满身凄凉。她用帕子慢慢擦拭着被汗濡湿的掌心,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方才他漠然审视的眼神,实在令她心悸。

  平淡眸光之下,是让她心惊胆战,生不起反抗心思的冰冷警告。

  谢苓觉得,她是太过自信,且锋芒毕露了,从今天开始,她要好好做“听话乖觉”的棋子

  马车一路慢行,一个时辰后进了谢府,停在了言琢轩门外。

  谢苓静静坐着,不过问谢珩为何不管孙向荣的事,也不问他为何不去云袖楼,一副被威慑到的模样。

  谢珩放下书卷,看着眼前乖顺的女郎,心下满意,主动解释道:“入夜再去云袖楼,至于孙向荣的事,我一早就吩咐人去办了。”

  谢苓点头,似是有些怕谢珩,轻声道:“苓娘知道了。”

  谢珩眼神凝在她艳若桃李的面颊上,忽然有些烦躁。

  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冬日冷淡的日光透过马车窗纱笼罩在他面上,原本如玉的肤色显得有些冷。

  谢珩定定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掀开帘子。

  冷风灌入,他宽大的袖摆被吹起,腰间的环佩随下车的动作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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