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视线,魏循的瞳孔里倒映着她此刻的模样,蓝色衣裙随风舞动,如一朵绽放的花朵,轻盈而美丽,眼眸漆黑如墨,仿佛夜空中最璀璨的繁星。
魏循笑了,“你知道吗,与你成亲的那一晚上,我开始庆幸,我生于南越皇室,南越从未有和离的先例,而南越皇室,不允和离,所以,生生世世,你我,都要在一起的。”
一想到,死也能和闻溪在一起,魏循就好开心。
“而知道要与你成亲的那段日子,我高兴的睡不着觉,所以,每天晚上我都去找你,每次去,都会给你带一幅画,那些画都是我这些年画的,想你的时候,我就想画画,想画你。”
魏循说的动情,他不喜欢和旁人说话,但此刻,他只想跟闻溪说话,想跟闻溪说很多,说他的情感,但似乎,从决定要把闻溪带回家的那一刻起,他都在说,不是试图感动闻溪,而是想让闻溪知道,在她不
知道的时候,其实也有个人喜欢她好久好久。
“魏循。”闻溪缓了会儿,才问出一句话来,“你喜欢我什么呢?”
她倒不是觉得自己不好,她是觉得,她对魏循并不好,魏循为什么会待她这样好呢。
“喜欢一个人还需要理由吗?”
“当然啊。”闻溪道:“你总得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这个人吧,这个人又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喜欢。”
“那如果我说全身上下,你会不会觉得很敷衍。”
“当然了,总有一两个地方让你很是动情,你怎么说也说不够,说全身上下,那说明,你并不明确,只觉得是这个人,或许又是一种习惯,并不算喜欢。”
“好。”魏循神色带了认真,“第一个是善良,与我见过的人所有人都不一样。”
“是江南初见,那一年我七岁,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当时,性子有点偏激,用你常说的话,便是有点疯,我记得很清楚,那一天,天朗气清的,很舒服,而我选择带着一身血迹去寻死,然后我就遇见你了,也是这样的一身蓝色衣裙,头发凌乱,狼狈不堪,还在哭,却又在救人。”
魏循说着,没忍住笑出声:“当时我就想,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蠢笨又丑陋的人,明明怕,却还是上前,小小的一个人,又能救谁,后来,你还要来救我,我甩开你,你哭的越发凶,我不知道你是哭我还是在哭你自己,我只知道,那一天,我想要带你回家去。”
“你才丑吧!”闻溪听着,没忍住反驳。
“你是忘记了你当时什么样子,浑身都是脏污,我又看不清你长什么样子,这么一看,就跟乞丐似的。”
“……”
“但我现在不善良了。”闻溪道:“若不是生于镇国,我很想杀了所有人,既然起了这种心思,那就是坏人了。”
“我才是坏人,你是想,我是真的做了。”魏循道:“小溪,不要逼自己,也不要欺骗自己,你一直都是好人,你会保护家人,会保护百姓,这样的人不是好人,那谁才是呢?你不要因为别人的坏,而不停的撕扯自己,你一直都是闻溪,哪里变了呢。”
“我不是心甘情愿保护那些人的。”
“你是心甘情愿。”魏循伸手揉了揉她面颊,“你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为什么不愿意去承认呢?我猜,是因为那场梦?”魏循话语轻柔:“你说梦里,没有人为你们收尸,为你们说话,而是都在看着,所以你恨,你讨厌。”
魏循看到闻溪眼尾红了,喉头轻轻翻滚,“可是小溪,曾经不是你跟我说的吗,不要讨厌这个世界,要喜欢这个世界,我们要快乐,要开心,要自由,要有爱的活着,这样的人生才有意义。”
“如果,你还是不能去信这个世上的任何一个人,那你信我吧,我绝不会背叛你。”
魏循温柔的语气,一句一句落在闻溪心头,心头隐隐泛疼,又忍不住的酸涩,她闭了闭眼,终于开口,“魏循,其实,我不是不信你,而是……”
话到此处又顿住。
她是不敢,她其实也是信过魏循的,只是不敢往深处去,而当她察觉她在信任魏循的时候,心里面总会有一道声音在告诫她。
信谁都不如信自己。
“是什么?”魏循追问。
“你也是骗了我的。”闻溪指今日。
“那是……”魏循想要解释,一抹寒光忽然从眼前划过,他神色一瞬间变得阴鸷,将闻溪护在身后。
闻溪唇角冷冷勾起,推开魏循,从袖中取出匕首,瞧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黑衣人,冷笑出声:“跟踪我那么几日,终于在今日现身了,可喜可贺啊,胆子终于练成了。”
“你早就知道?”黑衣人眯了眯眼。
“没听过我的名字吗?闻溪,被几个废物跟踪了如何不知。”闻溪扬眉:“能躲过皇浦司的排查,算你们有点聪明。”
“那杀了你是不是更表明我们足够厉害?”
“杀我?那可真是异想天开了。”闻溪说着便与面前人交上了手,区区十个人,动起手倒是简单,还有魏循在,没一会,便将人拿下了,闻溪留了一个活口。
“我放你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有胆便来见我。”她微微挑眉:“若是没胆,便最好夹着尾巴躲紧,不然,他会死的很惨。”
说着,闻溪便转身,那黑衣人咬牙,似乎挣扎了一会儿,下定决心后重新提起剑朝闻溪刺来,闻溪嗤笑:“既是想死,我便成全你。”
利剑已然靠近,闻溪攥紧了匕首,哪知,还没等她动手,手臂便被人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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