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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公子好生痴心妄想,光我家夫人用的一盒脂粉也需六百两,区区五百辆连零头都付不起。”
“那这般如何,在下出五百两……黄金。”
恐怖如斯,要知道五百两黄金几乎可以养活一个小城池的普通农户数十年,如今就为了买一块看起来没有什么用的玻璃?
但很快,就有人认出了报价的人的身份,“那么不是许家的大少爷吗?”
“哪个许家?”
“那个天下第一商会……”
四周发非议吵得姜夕脑瓜子疼。而她停下来,也不是看见了什么那么大一块玻璃而惊讶。虽然她不是化工专业的,可也知道玻璃哪里有天然形成的,不过是高温后塑性而成,这才成了那么大一块的模样。
她停下来,是因为看见了玻璃柜里面的展物。
通体黑色的木盒加以镂空雕花修饰,铺上上号的丝绸打底,用榫卯结构隔离出四个区域,而每一个区域,都……放了一只牙膏。?
姜夕用自己为数不多的知识认出了一旁的货品介绍,就算它写得天花乱坠,什么‘君子呵气如兰’那也改不了它就是牙膏的本质!
还是卖得死贵死贵的牙膏。这让姜夕仿佛回忆起了大学时和舍友最爱干的事,是去某大型连锁精品店某无某品进行‘猜猜这个多少钱’游戏。比起如今这般景象,还真是小巫见大巫。
姜夕只是看一眼就略过。
招待的女郎专业素质极高,对于姜夕这种只看不买的人也报以礼貌的微笑,甚至还贴心道:“这位小姐,珍珑阁店内附赠有免费的茶点和零嘴,若小姐不嫌弃,奴可以带你过去。”
“好哦。”姜夕牵住了女郎的衣摆。
感觉到身侧的重量,女郎愣了愣,随即莞尔一笑,将她带到了屏风后面。
路过的时候,姜夕用余光找到了从自己身后消失的姜若,她好像在跟谁吵架。算了,装作不认识好了。
姜夕在屏风隔出来的‘小单间’磕瓜子的时候,姜若正在主持公道。
起因是两位夫人共同争抢一匹布料,互不相让。本该遵守先来后到的原则,却不想其中一位想以权势压人,姜若出手仗义执言。
后到的那位夫人心生不虞,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却也不好发作,只能叫停了丫鬟,“徐氏,若我没猜错,你是打算用这匹布裁新衣去参加大公主的生辰宴吧。既然如此,本夫人也不好夺人所爱,毕竟如今将军府可比不得往日,这布匹恐怕是将军府攒了好久的银两才下决定的吧。"
将军府几字一出,现场顿时一片唏嘘。
也是,自从谢老将军弄丢城池战死沙场之后,将军府就走下坡路了,而且在那次风波中,将军府名下的许多铺子都被百姓给打砸关门了,自然也没了多少收入来源,光凭那点俸禄是远不够一大家子吃喝的。
顿时,众人看向徐氏的眼神带了些怜悯。
这珍珑阁的东西可不便宜,而将军府为了不在公主的生辰宴上丢人,也只好咬咬牙来买新布匹裁衣,却不料还被人相争夺,实在可怜。
”一匹布算得上什么,大公主不是那等势利之人。“姜若仗义执言。
却惹来陈氏一声笑,”姑娘年轻,乃不知礼数。这【正衣冠】乃是对皇家最基本的礼仪,姑娘这话在我们这里说说就算了,可别让宫里头的贵人听去了,怕是要惹大祸“
”你这厮,怎么说都不听,都说了公主不介意衣服华贵与否,只要人品行端正,必当礼遇。”
陈氏变了脸,“你是说本夫人品行不正?”
”我可没那么说。”
“哼,小丫头牙尖嘴利,不知天高地厚,到时候冲撞了贵人,有你好看。”
“夫人此言有理,若是其它贵人很姑娘自当夹着尾巴做人,但如果是大公主……大公主度量大,不会与我计较。”
“既然如此,那本夫人自当在宫宴上好好瞧瞧,瞧瞧你到底是哪号人物,不尊长辈,毫无修养。”
“宫宴?”姜若偏头询问喜莲,“我有邀请她吗?”
“回公主,这位夫人乃定远侯府的二夫人,而娘娘的请帖应当是送给大夫人。”
陈氏一生最痛恨处处压自己一头的大夫人,如今被当众指出,还不等她发怒,却意识到了一件更为严重的事。
“娘娘?哪位娘娘?你是……”陈氏瞪圆了眼睛。
不多时,一声声如同排山倒海“参见公主”传来。
屏风后的姜夕依旧面无表情地吃着果脯,心想,被她装了一把大的。
公主驾到,珍珑阁的伙计自当都出去迎接,姜夕隔着屏风将他们的动作看得朦朦胧胧。
不多时,又是一声“恭送公主。”
此时姜夕还没有发觉什么。
直到女郎重新回到了她身边,姜夕拿着糖酥的手一顿。
不对,姜若就这样离开了。
那自己呢?
是不打算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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